秦鍾雷坐在橫穿天封城的易水河旁的一個小酒家,叫了一壺酒,一盤牛肉和幾碟小菜,慢悠悠的自飲自酌起來。眼睛看著來往的行人。喝了幾杯,一個身穿布衣的,頭戴鬥笠的人坐入他對麵。來人摘下鬥笠,露出國字形的英俊麵容。
對方自顧自的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才欣然道:“秦兄弟騙的我好苦!”
秦鍾雷收回目光,落到對麵的中年人,啞然笑道:“我何曾騙過將軍?”
來的正是月華國的名將烈飛。烈飛苦笑道:“你最近風頭可盛的很。各國家的權貴已開始關注你了。”
秦鍾雷愕然道:“有這回事嗎?”
烈飛目光投往河上來往的小艇,含笑道:“如今這天封城內情況複雜的很。宋德王大壽,各國使節均已到來,此時這天封城內充斥著各國的探子。更重要的是此次來的使節都是各國有實權的人物。秦兄以區區八十武士令八百馬賊鬧個灰頭土臉,擊退馬賊雷破天的刺殺,令對方重傷而逃。昨夜又為自己的小妾怒發衝冠,鬧的盛家三少主府上雞飛狗跳。像你這等有勇有謀,重情重義的英雄人物怎不叫人關注。現在各國使節都非常期待你與卓無風的一戰。”
秦鍾雷奇道:“我與卓無風一戰關他們什麼事?”
烈飛將目光轉回他臉上,欣然道:“你若戰勝卓無風自然會受到宋德王的重用,各國就會有兩種手段對付你,一是拉攏你,另外就是不擇手段除掉你。飛騰國坐擁龍騰河流域富饒之地,國力比其他國來的強盛。以前武安公在時,更穩坐霸主之位。七年前武安君病逝,宋霍密受到寵信,飛騰國國力開始下降。幾年前武屏山與幽冥國一戰兵敗,折損二十萬軍士,國力更受重挫。各國當然不希望飛騰國再出現個武安君。”
秦鍾雷已曉得凡是有‘君’之稱的都是有封地的權貴,這種人不是國王的兄弟就是有著天大的功勳。而叫武安君,封地就是武安城,那算是一個大城,位於飛騰國東南。哂道:“他們也太看得起我。有宋霍密在,我哪能混的那麼如意。”
烈飛搖頭道:“你有盛家這棵大樹撐腰,未必沒有可能。盛通鼎也確實重視你,早上已斥責了盛言金,不準再尋你任何麻煩。不過秦兄以後更要小心些。除掉敵國的人才,這向來是各國攻伐的常用手段。對了,你這麼秘密約我見麵什麼事?”
秦鍾雷放下一莊心事道:“被你說的差點忘了。我是想告訴你,昨晚呼延鴻去找了宋霍密,請他幫一個忙,至於什麼忙倒不知道,不過向來是要宋霍密阻止大王出兵相助你們。”
烈飛奇怪的看著他道:“昨晚刺殺宋霍密的不會也是你吧?”
秦鍾雷歎道:“不是我,是別人。”
烈飛也不在追問,轉到自己的事情上,皺眉道:“難怪丹金國來的禦史大夫李立沒有動作,原來暗中有呼延鴻在操辦。幸好我已拜訪了盛通鼎和莊圖,不過人心隔肚皮,盛通鼎與宋霍密有嫌隙,估計會幫我,莊圖卻難說的很。後者經常到丹金國購買馬匹,與丹金國比較親近。”
秦鍾雷歎道:“說實話,靠人不如靠自己。飛騰國真的出兵,也未必真肯為你們拚死拚活。將軍不如另想些其他辦法。”
烈飛悠然道:“你說的對。我也沒有太寄希望到飛騰國上,隻是國內許多官員這樣主張。如今我國也派了人來接手,明日我就要先回國去了。祝秦兄弟能夠大展宏圖。”
秦鍾雷愕然道:“你不等飛月公主大婚嗎?”
烈飛歎道:“看著也令人心酸,還不如不看。”
秦鍾雷心下黯然,但也沒有辦法,政治就是如此。與烈飛幹了三杯算為他送行。烈飛走後,他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後沿著易水河畔漫無目的的走著。夕陽落到河麵上,泛起波瀾的金光,讓人感到有些不真實。他內心想著那在潭邊脫光衣服要獻身給他的任性公主。唉!他多希望能夠救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