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慘的是,他是學中文的,教中學的語文,講訴魯迅那個年代的黑暗,解讀迅哥兒的閏土。
可特麼的魯迅現在還活著。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麒麟臂隻能堅持一分鍾的擼啊擼男本就生存艱難,醒來的時候還拖著一條傷腿,生活就更加的艱難了。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裏他已經有了媳婦。不用父母把全部的積蓄給他買房娶媳婦。
小翠雖然不算是國色天香,可也算身材有料,打了補丁的破衣服也很難遮擋小翠豐滿的身軀。有時候小翠蹲在灶火旁邊燒木頭,肥碩豐滿的不能描寫的部分還依稀能夠看到白皙的肌膚和深深的溝壑。這和她幹枯沒有色彩的臉頰以及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掌有天壤之別。
林子敬腿怎麼傷的小翠不說他也不知道,可這些天來小翠的不離不棄悉心照顧他能夠看到。這種女人放到現代,那絕對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賢妻良母。這些天聽小翠的意思,那個民國版的林子敬以前家裏光景不錯,也是一個書生,用一頭牛娶了當時大林子敬三歲的小翠。隻是這世道越來越艱難,讀了幾年書的林子敬隻能給財主家做了賬房先生。
沒想到這幾年的年限越來越不好,財主跑了林子敬的賬房也做不成了。小翠也不嫌棄林子敬,任勞任怨不說還準備和林子敬圓房,老婆孩子熱炕頭。村裏沒什麼稀罕食物,大舅哥於飛虎轉遍了整個山頭才獵來了一隻野雞熬了湯分給了村裏的老頭老太太們,就算是喜宴的葷菜。
就是在兩人準備要圓房的時候,林子敬醒來了。然後房也不圓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也不要了,林子敬整天靠著村口的枯樹望著遠方。
小翠苦在心裏,卻隻當腿傷刺激到了林子敬,越發勤快的伺候他了。於飛虎給人家做長工,每天走好幾十裏才帶回來幾個窩窩頭,小翠有時候不舍得吃,總是吃一半藏一半,林子敬餓的時候拿出來給他吃。
林子敬感念小翠好,可小翠越是對林子敬好,林子敬越發的思念母親。每次家裏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母親都舍不得吃,留著給林子敬。現在他忽然出現在這個年代,家裏的母親又該如何承受。
每一個夜裏林子敬都在期盼,期盼民國的林子敬隻是和他互換了生活的年代。也許民國版的林子敬也要適應現代的生活,可至少母親能夠看到自己的兒子。否則,他真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會是什麼。
“當家的,夜涼風大,回去吧,當心著涼。”
林子敬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可每次小翠過來接他的時候總是願意攙扶著他。這年代還什麼內衣,又是夏天,小翠穿的衣服也不多。這麼過來貼著林子敬的身體,林子敬瞬間就能感覺到肉乎乎的一團油膩。
以往林子敬心裏悲痛沒什麼感覺,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胳膊觸碰到小翠身體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火噌的一下升了起來。
“翠兒,我的腿是怎麼傷的?”
還好,林子敬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男人,遠遠不至於幹出就地解決的荒唐事。為了轉移注意力,林子敬隻好再次提到這個問題。
“當家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等當家的傷好了我讓哥問問餘財主還要不要賬房先生。隔壁村雖然也旱的不行,可有口井水也能活命。當家的是讀書人,年限好了,我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這和我腿傷有什麼關係?”起初林子敬還有點擔心他又沒傷到腦袋,貿貿然這麼問興許會引起小翠的懷疑。可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小翠總是躲躲閃閃,總是找各種理由搪塞,反倒是沒發現其中的細節,隻當林子敬轉不過這個彎。
“當家的,你就別問了,我知道你心裏苦。你放心,俺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俺的身子清白著呢。”小翠說著,臉色一紅,含情脈脈的瞥了一眼林子敬:“就是當家的總是不和俺圓房,村裏麵很多人都嚼舌頭根子,說當家的內什麼。”
這真是一個燥熱的季節。
林子敬心裏這麼念叨著,走的步子也情不自禁的挨著小翠近了些。小翠的一張臉頓時如秋季收獲的蘋果,紅的熟透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誘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