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謝謝了。隻要我活著,隻要我有能力,倚醉樓就能開遍我走過的每一個足跡。”
曼麗激動的點頭。林子敬的話又讓他心中一喜,這意味著林子敬把她視作為自己人。自己人才不會和自己人客氣。
“我回去的這段時間,護商隊的人手你盡可以調配。要是缺些雜役、護衛什麼的,你也盡管招起來,能多提供一些活計,總能讓一家人有個飽飯吃。”
曼麗點點頭,心中有所頓悟。林子敬這是要把鎮子裏的事物委托給她,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擔心。欣喜的是林子敬沒有嫌棄過她,也不因為她是個女人就輕視她,從來都是給予她親人般的尊重。可她又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耽誤了林子敬的大事。
林子敬似乎猜到了曼麗的心思,笑了笑說道:“你盡管放寬心,我會把黑狐和二愣子留下來,這倆人你都熟,也能配合你。”
“這樣最好。”曼麗想了想,眼睛閃過一絲奇異之色,問道:“那紅狐狸怎麼辦?”
山炮能看透的東西,紅狐狸未必看不透。至於她怎麼選擇,那就由她自己,反正現在紅狐狸總不會扯起旗杆和他對著幹。這女人有野心,不過卻不是一個狠毒之人。
“隻要不耽誤你的事,隨她。”林子敬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轉過身看著曼麗:“心思純潔點,我和小翠啥也沒發生呢。”
“你……”
曼麗再想問什麼,哪還有林子敬的影子。不過林子敬這句話瞬間擊中了曼麗的心緒,小臉紅撲撲的望著門口。
從倚醉樓出來,林子敬擦了擦額頭的汗。在女人麵前裝著英雄本色,出來就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疼的他直唆牙花子。
“林爺,你這是?”
五奎正帶著一隊人巡邏過來,見林子敬在倚醉樓的門口直跺腳,瞥了一眼裏麵大堂,模樣怪異。
“看什麼看,我就是腳癢。”
“腳癢?”五奎又瞥了一眼倚醉樓,心說這大爺上午才受了棍子,下午就在青樓門口跺腳,別是被老板娘從裏麵轟了出來。可五奎又覺著不是,誰都知道老板娘和這位爺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怎麼可能被轟出來。
五奎覺得自己還是不參乎這事比較好。
“林爺怎麼不休息一下?”
“我去見見嚴當家。對了,你來的正好,鎮子最近開了不少鋪子,除了稅務之外,其它的能少收都少收一點,弟兄們的牙祭我來出。”
“林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林爺已經交代,弟兄們自然聽林爺的吩咐。”五奎一陣肉疼,不說別的,就是新鋪子的開業打點和茶水費就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放心,不會比你們收的少,往後每月都是如此。不過有一點我可要說清楚,拿了錢要辦事,要維護地方治安,否則我不介意讓錢鎮長給你們也上上棍子。”
“是,您放心。”五奎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別的五奎可能還沒那麼深的感觸,可說到這,五奎一下子就想到了林子敬九人一字排開棍子往身上招呼的場景。那清晰的畫麵可比他想象的畫麵要真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