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去見嚴當家,晚上在倚醉樓擺一桌,請五奎兄弟和其他兄弟喝一杯。”
“林爺有什麼吩咐直接交代便是,我們哪敢討饒。”
“什麼吩咐不吩咐,都是大老爺們,交個朋友喝一杯。怎麼,嫌我酒量不好?酒量也是練出來的。”
“林爺願意屈尊和我們交朋友,那五奎和兄弟們恭敬不如從命。”五奎朝林子敬拱拱手:“先替兄弟們謝謝林爺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林子敬拱手還禮,直奔不遠處的客戰。五奎身後的幾個警察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這個姓林的怕是毛都還長齊,什麼以後由他給,將來怕是弟兄們少不了餓肚子的時候了。”
另一個警察嘖嘖歎息:“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你瞧瞧人家,再瞧瞧咱們,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曼麗那標致又風騷的娘們都倒貼。”
“都給老子閉嘴。”五奎狠狠瞪了幾個人一眼:“都給老子把嘴巴放幹淨一點,以後要是哪個敢對林爺不敬,別怪我翻臉。”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五奎厲聲嗬斥,幾個人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五奎也不管眾人表情如何,隻管悶著頭往前走,走到半道,五奎又停下來,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都散了,回去和那些不當值的兄弟們說一聲,晚上去倚醉樓的時候都給老子精神著點,把家裏壓箱底的衣服給老子拿出來,拾掇個人樣。”
五奎說罷,轉過頭進了自己家的胡同巷子。
“五奎,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五奎家的兩個小孩滿院子亂跑,婆娘在灶台燒飯,見他進來順嘴問了一句。
“蝦球問啥了,做你的飯。”五奎鼻孔哼了一聲,也不搭理倆個孩子,扭頭進了屋。五奎的婆娘往灶台裏添了根柴火,也跟著進了屋。
沈氏往裙子抹了兩把油漬,給五奎倒了杯水:“雜了這是?”
五奎瞥了婆娘一眼,停頓了幾秒,又想著沒個說話的人,隻好壓著聲音道:“林爺請弟兄們吃飯,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林爺?哪個林爺?”沈氏一頓,眉頭的褶子都冽了起來:“是不是那個林子敬?”
五奎悶聲點頭。
“你個愣球,那還猶豫個啥,趕緊的。”沈氏說著比五奎還利索,翻箱倒櫃的開始找五奎穿得出手的行頭。
“做啥?你快消停點哇。”五奎沒起聲,拉高聲音道:“你懂個球,我要是去了,錢鎮長怎麼想?”
“錢鎮長?”沈氏疑惑的看著五奎:“林子敬沒請錢鎮長?”
“街上遇到的,聊了兩句就說要請吃飯。”五奎心煩意亂的說道:“早知道就不上去套近乎了,這下好了,把自己套進去了。”
“你雜想?”沈氏在五奎旁邊坐下。
“能怎麼想,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算了,你個娘們哪懂這些,我去找別人。”五奎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沈氏一把拉住五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