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盈盈瞥了慕洐一眼,沒有說什麼,走進了屋子裏麵。慕洐搖搖頭,也連忙緊緊跟上前去。
剛繞過屏風,就看見床上一個人滿身繃帶,床頭有另外一個人身穿黑色麻衣背對著簫盈盈,葛讓卻在桌前鼓搗著什麼。
簫盈盈連忙跑過去,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小心翼翼問著床頭的另外一個人:“他……慕葉叔怎麼樣了?”
那人沒有回答簫盈盈,還是低垂著頭看著慕葉。
這時候慕洐也走進來了,對簫盈盈說道:“盈盈,那人就是‘五叔’了,嗯,名字我待會兒再告訴你。他和四叔,也就是慕葉叔,親如手足,現在怕是臉我都叫不來他,他的這種反應正常,決計沒有半點瞧你不起的意思。”
這時候葛讓說道:“沒有什麼大礙,剛睡下,醒來就會好很多。還好我這次把草藥丹藥都帶過來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簫盈盈焦急地問道,但這話一說出口,簫盈盈就決定自己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葛讓老先生這不是帶來了嗎?
葛讓歎氣說道:“不然就要找人去買了。”
一頭黑線布滿了簫盈盈的額頭,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奇怪的話語,但是就算沒有帶,葛讓老先生作為一個多年的大夫,來的第一時間難道不應該就是采購草藥嗎?
看見了簫盈盈的奇怪的反應,葛讓一下子就暴怒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卻看了一眼慕葉後還是低聲說道:“你不要小瞧了這一點!要是我們去吳江城買草藥,豈不是很容易就被楊阜山追查了!這群皮小子一個比一個不愛惜自己,拚命起來一個比一個狠,就是平常切磋也是下死手,真是一般不可理喻的人!”
慕洐苦笑著過來打圓場,“對對對,我會跟他們說一聲的,讓他們多多小心。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的人要比其他人都強上一點啊。”
簫盈盈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慕洐,實在沒有想到葛讓的身份原來這麼特殊啊。在慕家的時候還半分都看不出來,莫非那個時候慕洐的主人,葛讓是客人,而現在葛讓是大夫?
不過簫盈盈看見慕洐的樣子也十分不忍心,想盡快扯開這個話題,連忙問道:“葛老,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孫女葛米呢?”
簫盈盈初衷自然是好的,從慕家的時候的接觸來看葛讓對於這個孫女還是十分寵愛的。而且一旦年老的人提到晚輩,總是會臉色和緩幾分,說話的語氣也是洋洋得意到要跳起來。
誰知道這話一出慕洐就立刻臉色一變,不住朝簫盈盈打眼色。
葛讓大聲說道:“你還……”他馬上又壓低了聲音,“你還敢提!你問問慕洐小子,這個地方是女孩子可以待的嗎?啊!一到晚上,這裏都是烏煙瘴氣!”
慕洐一看跑是沒法跑了,連忙說道:“是是是,葛老說的對。這個地方都是慕開那渾蛋選的,我待會兒就去將他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