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盈盈頓時睜大了眼睛,這群人甩鍋起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狠,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慕開不是剛剛還被慕洐叫去桃源鎮做事了嗎?
葛讓吹著胡子說道:“哼,不用了!”
其實葛讓也是麵冷心熱,他這幾天下來,雖說晚上也睡得不太安詳,但是也知道了這個地方確實十分好。
第一,不知道楊阜山做出了什麼承偌,這裏始終沒有被搜查過。
其次,這裏的人情報太過豐富,從疑似巡撫的人被行刺到誰家的母豬又產子了都可以知道。
然後,這裏據說還有一條暗道可以偷偷到達吳江城裏,是以前那些晚上夜禁後的人出入吳江城的通道。而且不說這個,就是白天,從這裏前往吳江城也是十分快捷。
最後,那些小子最近確實也傷亡少了,也更有精神了。尤其是那些“不得不”去青樓打聽情報的人。
綜合下來,確實也是利大於弊,所以葛讓也就跟著住下來了。隻是心裏有一口怨氣怎麼都沒有辦法抹去,自然就是要和葛米分開的怨氣了。所以這些人所有人看見葛讓都是一臉恭敬。
簫盈盈沒有想到自己的問題一下子問到了馬蹄子上,這一下啊,可真的是讓慕洐難過。她苦笑一下,轉身回到了慕葉的床前。隻看見慕葉雙眉緊皺,咬緊了下唇,她不由問道:“葛老,你快來。慕葉叔的情況好像不太對!”
葛讓冷哼一聲沒有過去,他對於自己的醫術和判斷還是十分自信的,說是沒有問題就一定沒有問題。
慕洐卻走了過來說道:“不用驚訝了,沒有事情的。這些年來,每次慕葉叔睡覺時都是這個樣子。我們問他的時候,他卻總是笑嘻嘻地說沒有啊,不然就是說‘我在夢裏夢見了一座金山,怎麼搬都搬不完,給我氣的啊’。其實我們誰看不出來,慕葉叔其實……唉,確實都看不出來啊。”
簫盈盈這才明白了,她早就覺得慕葉叔像是背負著什麼不能言語開口的重大的使命和仇怨,使命如山,仇怨似海。狹太山以超北海,誰都不能啊。果然這個最沒有正經樣子的人,到頭來最是深情不過了。
看了一會兒慕葉叔,隻看見慕葉叔隻是保持著那個樣子,簫盈盈歎氣一聲,打算離開了。回過頭來發現葛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慕洐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托著下巴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輕輕拍了一下慕洐的肩膀,簫盈盈指了指門口,又指了指五叔慕玉,意思是詢問我們出去前要不要跟五叔說一下?
慕洐搖搖頭,先走了出去,簫盈盈一看如此,也輕聲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慕洐就轉身對簫盈盈說道:“這兩天我和趙斌一般都在吳江城裏麵,趙斌曾經和我大致說過了他的想法,我覺得有搞頭,所以就讓他去做了。聽說那些本來是你的主意,我可真的得好好感謝你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