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忠告五:做“獨立”之人1(3 / 3)

有一個民間故事是這樣的。父子倆趕著一頭驢到集市上去。路上有人批評他們太傻,放著驢不騎,卻趕著走。父親覺得有理,就讓兒子騎驢,自己步行。沒走多遠,有人又批評那兒子不孝:“怎麼自己騎驢,卻讓老父親走路呢?”父親聽了,趕快讓兒子下來,自己騎到驢上。走不多遠,又有人批評說:“瞧這當父親的,也不知心疼自己的兒子,隻顧自己舒服。”父親想,這可怎麼是好?幹脆,兩個人都騎到了驢背上。剛走幾步,又有人為驢打抱不平了:“天下還有這樣狠心的人,看驢都快被壓死了!”父子倆臉上掛不住了,得,索性把驢綁上,抬著驢走……故事中父子倆的行為很可笑,但笑過後想想,我們自己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做事或處理問題沒有自己的主見,或自己雖有考慮,但常屈從於他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想法,人雲亦雲,隨波逐流,一味討好和迎合別人,而置原則於不顧?

明人呂坤特別反對這種做事沒主心骨,沒主見,隻是“依違觀望,看人言為行止”的做人毛病。他說,如果做事先怕人議論,做到中間一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就不敢再做下去了,這不僅說明這個人沒有“定力”,也說明其沒有“定見”。沒有定見和定力,就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呂坤說,做人做事,首先要能獨立思考,辨明是非,選擇正確的立場觀點。呂坤進一步說,每個人的想法都不會完全一致,我們不能要求人人的看法都與自己相同。因此我們做事要看我們想達到的目標效果,而不要過於顧慮事前一些人的議論;等你事情做好了,那些議論自然也止息了。即使事情沒做成,但隻要是正確的,也就是我應當做的,論不得成敗。

就拿那民間故事來講,是該趕著驢走,還是父親或兒子騎著走,其實如果驢太瘦弱,自然不能騎,但如果驢十分強壯,就是坐上兩個人也無妨,又何必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呢?

“成大事者不謀於眾。”這句話通俗地說,就是謀求特別重大的事情,不必與人商量,也就是說要有主見。因為謀求非常重大事情的人,自己必定有非同一般的眼光、心胸與氣度,自己看準了,去做就是了,如果去和別人商量,反倒麻煩。首先,如果別人見識低下,心胸狹窄,氣度平凡,必定不理解你的想法。七嘴八舌,會動搖你的意誌,也會破壞你的信心和情緒。其次是人多嘴雜,也會出現走漏風聲,葬送機會的壞事。

奧列弗曾寫過一則《為青年人而作》的寓言。

從前,有一位畫家想畫出一幅人人見了都喜歡的畫。畫畢,他拿到市場上去展出。畫旁放了一支筆,並附上說明:每一位觀賞者,如果認為此畫有欠佳之筆,均可在畫中標上記號。

晚上,畫家取回了畫,發現整個畫麵都塗滿了記號——沒有一筆一劃不被指責。畫家十分不快,對這次嚐試深感失望。

畫家決定換一種方法去試試。他又摹了一張同樣的畫拿到市場展出。可這一次,他要求每位觀賞者將其最為欣賞的妙筆都標上記號。當畫家再取回畫時,他發現畫麵又被塗遍了記號。一切曾被指責的筆劃,如今卻都換上了讚美的標記。

“哦!”畫家不無感慨地說道,“我現在發現了一個奧妙,那就是:我們不管幹什麼,隻要使一部分人滿意就夠了;因為,在有些人看來是醜惡的東西,在另一些人眼裏則恰恰是美好的。”

我們為人處世經常按別人的反應來決定,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動。尤其是在向“成功”、“幸福”之類美麗的字眼跋涉的路上,一切似乎已經有了約定俗成的標準。弗洛伊德說:“簡直不可能不得出這樣的印象:人們常常運用錯誤的判斷標準——他們為自己追求權利、成功和財富,並羨慕別人擁有這些東西。他們低估了生活的真正價值。”

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凡事都有主見,他不會去做效顰的東施徒增笑談,更不會做人雲亦雲,隨波逐流的騎驢、抬驢的父子,隻要是力所能及,他都會獨立思考、解決,因為他知道,輕信別人的觀點往往使人失去獨立性,而沒有自己獨立的人格,隻依賴別人,永遠不會成功。依賴使一個人失去精神生活的獨立自主性。依賴的人不能獨立思考,缺乏創業的勇氣,其決斷力較差,會陷入猶豫不決的困境,他一直需要別人的鼓勵和支持,借助別人的扶助和判斷。

小澤征爾是世界著名交響音樂指揮家。在一次歐洲指揮大賽的決賽中,小澤征爾按照評委給他的樂譜指揮樂隊演奏。指揮中,他發現有不和諧的地方。他以為是樂隊演奏錯了,就停下來重新指揮演奏,但還是不行。“是不是樂譜錯了?”小澤征爾問評委們。在場的評委們口氣堅定地都說樂譜沒問題,“不和諧”是他的錯覺。小澤征爾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大吼一聲:“不,一定是樂譜錯了!”話音剛落,評委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原來,這是評委們精心設計的“圈套”。前兩位參賽者雖然也發現了問題,但在遭到權威的否定後就不再堅持自己的判斷,終遭淘汰。而小澤征爾不盲從權威,認真了,就不怕別人,哪怕是權威“非之”,他最終摘取了這次大賽的桂冠。

自立有這樣一個青年,出來闖世界,在別人眼中,似乎是很獨立,很有主見的人;可實際上,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別人叫他出來。出來之後,當然得找工作,可他根本不會自己去找,而總希望由別人帶著去。別人帶著去當然可以,可是別人總不能一直帶著他呀,一旦沒有人管他,他就不知所措,一籌莫展。

後來他總算找到了工作,是為一個擺服裝攤的老板做跟班。帶他出來的人很奇怪,怎麼做起了人家的跟班,不是有很多合適的工作可以挑選嗎?他說,什麼工作都得他去動腦筋,他去主動地做,他最怕這個。他寧願做人家的跟班,人家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