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法國(4)(3 / 3)

《梅羅普》一劇的成功,受到他不久之後競選學院院士之失敗而黯然褪色。他非常熱心地參與競選。甚至自稱為"一個真正的天主教徒",以及"經由宗教認可的許多冊頁"之作者。路易十五世最初頗喜歡他,但是受到新首相莫勒帕的阻擋,後者抗議道,如果讓這樣一位不虔敬的人來承繼福勒裏樞機主教所遺留下來的空缺,將不適當。這個空缺後來由米勒波主教遞補。腓特烈慫恿伏爾泰放棄這個對天才如此不重視的國度,而前往波茨坦與他本人住一起。夏特萊夫人反對這個建議.而法國政府則勸他暫時接受這項邀請,並擔任法國在柏林的秘密代表。渴望扮演政治角色的伏爾泰終於答應。再度跋涉於法國、比利時與德意誌的旅途上。從公元1743年8月30日至10月12日,他費了6個星期來進行這項政治任務,腓特烈再次地嘲弄他的政治任務與讚美他的詩詞。伏爾泰又回到布魯塞爾與夏特萊夫人重聚,公元1744年4月,他倆又再度回到了錫雷居住,並企圖再度燃起他們那漸漸枯萎的愛情。

夏特萊夫人在《快樂的特色》一文裏認為:"在所有的情欲之中,追求知識的欲望最能增加快樂,因為這種欲望最不需要依靠對方。"然而,她把愛情稱為:可由我們自己掌握的最偉大的好事情,隻有這一件事,即使讀書的樂趣也值得為之犧牲。理想的愛情是兩個人之間彼此吸引,而他們之間的熱情則絕不會冷卻或是過量。但是人們無法期望兩個人之間的這種和諧,那會太過完美。一顆能擁有這般愛情的心,一個能如此恒久不變而親熱的靈魂,也許在一世紀中才能遇見一回。在一封動人的信裏,她總結了她對於這種希望的絕望心情:我在過去10年中,很愉快地與那位征服我靈魂的人相愛,在那10年中,我們完美地相互交往聯係著。……當歲月與病痛漸漸吞蝕掉他的熱情,這待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有著很長的時間了。我的愛是基於兩方麵的,我這一輩子都與他在一起,我那信任他的心靈享受著愛情的狂喜,以及相信本身被愛的幻覺。……如今,我已經失去了這種快樂的心情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伏爾泰對夏特萊夫人的愛情,轉變為斷斷續續的忠誠?他之聲稱由於體力的衰退,似乎是真誠的;然而在他這樣說過一年之後,我們又會發現他"在一個女人膝前,像一個傻子般地歎息著"。事實上,他已經耗盡了他某一層麵的生活與興趣,那就是夏特萊夫人與科學。錫雷的孤立,不久便會使一般人大為乏味,隻有當警察追捕著他與科學吸引他時,這地方才是個上天恩賜的所在。而今他已經再度地嚐到了巴黎與他的一些劇本首演禮的樂趣,甚至在國家政治方麵,他也扮演了一個角色。即使有段距離,他也可感到朝廷的榮耀。伏爾泰的朋友阿爾讓鬆侯爵。已被任做首相。他的朋友與債主黎塞留公爵。也成為國王的首席侍從大臣,甚至連國王本身也寬容他了。公元1745年,王太子即將與瑪麗亞-特雷莎·拉斐拉成婚,當局必須安排一個豪華的節慶。黎塞留任命伏爾泰為這次盛會撰寫一個劇本,而由拉謨配樂,詩人與作曲家須在一起工作,伏爾泰於是必須前往巴黎。公元1744年9月,他與夏特萊夫人告別了錫雷地方,踏上前往巴黎的旅程。

四、延臣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