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正前方有幾級石階,石階高處有一張太師椅,太師椅兩旁分別站著一個人,左邊胖,右邊瘦,滿臉麻子。Ww WCOM此時張澤走上石階坐上太師椅俯視下麵坐著的武林群豪。
孟鈺看他如此做派,心裏很不舒服,叫道:“武林英雄俠士既然已聚齊,為什麼還沒有見到文大俠的身影。”
武林群豪也不禁私下議論紛紛。張澤雖在江湖有些名望,但與抗元保宋的文大俠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如今在大廳的各位武林豪傑無不是衝著文世傑文大俠的名聲來,但文大俠既邀請他們來歸雲莊聚會,為何又不出現。
張澤道:“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文大俠這次向各位廣英雄帖,本來欲邀請眾位夜襲元帥府,殺了蒙古元帥伯顏,這樣蒙古大軍沒了主帥,蒙古皇帝必定暫緩南進。可惜今一大早便接到探子來報,伯顏已啟程南下廬州,想必沒有多久便會動攻宋之戰。文大俠已趕回建康府,與江南抗元義士做好作戰準備。”
武林群豪一聽,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孟鈺道:“既然情況如此緊迫,那咋大夥吃飽喝足後便南下,為抗元出一份力如何?”
武林群豪一聽,皆道好。但聽大廳外有人道:“當年南宋朝廷偏安一隅,並未想收複中原,還殺了英雄嶽飛嶽元帥,無情無義,為何如今北方武林要替一個如此昏庸無能的宋室拋頭顱,撒熱血。”這話完,一個白衣少年已掠進大廳。
大廳眾人聽後,不禁覺得的在理,再看話那人,是一個唇紅齒白的英俊少年。白玉簫看著他,但覺十分熟悉。
張澤道:“兄弟如何稱呼,哪派門下,哪位武林前輩的高徒?”
那少年道:“我叫羅雲,是山派門下,師父便是山派掌門人山老人。”
張澤道:“我們都是漢人,蒙古鐵蹄即將南下,而我們江南漢人同胞麵臨著被屠繆的危險,叫我們北方漢人如何坐視不管,如此民族存亡之際,你還出這種話,要不是看你是山老人的弟子,我非叫人把你趕出去。”
武林群雄聽後紛紛拍掌叫好。羅雲又道:“文世傑文大俠是江南武林義軍領,英雄貼召北方武林豪傑義士齊聚歸雲莊,北方武林敬他英雄,不辭路途勞苦,應邀前來。如今群雄在此,他卻連臉也未露,難道不是看不起北方武林各位豪傑?”
他話完,大廳便像燒了開水鍋,沸騰起來。有人羅雲得對,有人羅雲是侮辱了文大俠。
一個中年大漢離座,走到羅雲麵前:“乳臭未幹的子,敢這麼文大俠,今我替山老人教訓你。”
一招“力劈華山”,手中大刀劈向羅雲,大刀落勢極快,似欲將羅雲劈成兩半,豈知刀落到一半,便沒有再落下去。因為刀已落到地上,羅雲一隻手已捏住中年大漢的手腕,中年大漢疼得直咧嘴,嘴裏出殺豬般的求饒聲,顯然極是痛苦。
羅雲道:“你是哪門哪派的。”
那中年大漢慘叫道:“洛陽金刀門門下弟子。”
羅雲順手一帶,那中年大漢飛出一丈遠,落在一桌子上,驚得在座四個道士都離座。
羅雲笑道:“今我就替“獨臂金刀”劉大虎好好教你什麼叫做禮貌。”
還要上前出手,被驚離座的四個道士已拔劍圍住了他,怒目圓瞪:“山派擒拿手法果然精妙,龍門派想討教幾招山派武功。”
羅雲掃了他們一眼,笑道:“就是全真教丘處機弟子趙道堅創立的門派?當年龍門派祖師丘處機遠赴千裏西域,求見成吉思汗,勸他止殺愛民,最後連全真教都被蒙古人滅了,可笑。”
四個道士聽他如此不禁義憤填膺,提劍便向羅雲刺去。
龍門派屬全真教分支,所以使的是全真劍法,四人同時出劍,分別刺向羅雲四肢要穴。
羅雲不敢輕視,連連躲閃。全真劍法變化精微,但威力卻是無窮,何況四人打一人,羅雲手無兵器,隻得防守。
在場武林豪傑都恨他侮辱文大俠,是以誰也不肯借兵器,更希望龍門派四個道士能給他個教訓,看到羅雲遇險時,不禁有人喝彩。
白玉簫看了卻皺眉道:“這四個道士明麵占著上風,出招卻失先機,今隻怕要輸。”孟鈺笑而不語,藍英連忙問:“為什麼?現在局麵明明是四個道士在占上風,這羅雲不出十招恐怕便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