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簫笑道:“這雞肉才出鍋,還燙得很,我們等涼了再吃也不急。 Ww W COM”
桌上的老母雞散著香氣,雲羅早已餓極,如果她兩手能動,隻怕碗裏的老母雞便連骨頭都不剩。此時她咽了咽口水道:“不行,我已等不及,現在就要吃。”
白玉簫尷尬不已,老婦人笑道:“餓了就快吃,不用客氣。”
雲羅仍在不停叫嚷,白玉簫沒辦法,拿起筷子,夾出雞屁股,往雲羅嘴裏塞去。雲羅含著塊雞屁股,眉頭一皺,吐了白玉簫臉上。
白玉簫用筷子一夾,夾住雞屁股,笑道:“妹妹難道不是最喜歡吃雞屁股?怎麼又吐出來?”
雲羅皺眉道:“哥哥好像比妹妹還愛吃雞屁股,這隻雞屁股又大又嫩,今就讓給哥哥吃。”
白玉簫輕笑道:“可是妹妹也喜歡吃,我怎麼能奪妹妹所好。”
雲羅冷笑道:“哥哥以前要是一頓不吃個雞屁股,就不想再吃東西。對雞屁股的喜好更甚與我,還是你吃吧。”
白玉簫還想再,站在旁邊的老婦人笑道:“一個雞屁股倒惹得你兄妹二人推來推去,要不是夥子你倆是兄妹,我倒認為你倆是一對夫妻。”她不知何時已點上油燈,豆大的燈火,將昏暗的屋子照亮。
白玉簫和雲羅一聽不禁同時冷哼一聲,雲羅臉紅道:“老婆婆,虧你想得出來,就算我倆不是兄妹,也不可能像是夫妻。”
老婦人笑道:“我敢這麼,隻因為我也年輕過,我和我老伴剛在一起時候,也是像你們這般,為了一塊肉推來讓去。”
白玉簫和雲羅頓時無語,看來這老婦人當真以為他兩人喜歡吃雞屁股,所以互相推讓。
這時院外有腳步聲響,白玉簫和雲羅一驚,白玉簫放下筷子往屋外喝道:“誰在外麵?”
老婦人笑道:“不必驚怪,是我老伴回來了。”
白玉簫和雲羅定睛往外看去,此時色已黑,隻見院外有個人影向屋子走來。
待人進院子,老婦人便問道:“老頭子,怎麼去了那麼晚才回來?”
那人回道:“元兵不是正在張八嶺那邊圍剿山賊強盜嘛,最近一直盤查得厲害,我不敢走在大道上,便走路,所以多走一半路,回來晚了些。”
那人接著問道:“老婆子,剛才家裏何人在喊?”
待那人走進屋子,在燈火映照下,隻見是一個白蒼蒼,身穿黑色粗麻布的老者。他與老婦人一樣骨瘦如材,此時他背上背著個麻袋。
那老婦人笑道:“這兩人是投宿的兄妹,剛才這夥子聽到腳步聲,把你當壞人了。”
那老者看著白玉簫和雲羅笑道:“原來如此。”
老者看著桌子上的碗裏的雞,笑道:“老婆子,你連家裏下蛋的雞都殺了?”
老婦人道:“不是沒啥好吃的招待他們嘛。”
那老者放下背上的麻袋道:“今早打來的魚都賣了,賣得來的錢又買了些用的。”
隻見他手往袋子裏掏,便掏出一堆東西往桌子上放。白玉簫細看,隻見有一匹布料,袋米,一掛五花肉,外加一壇酒。
那老者將那一掛肉遞到老婦人手裏道:“拿這肉去切了炒炒,我先喝兩杯。”
那老婦人嗔道:“死鬼又買酒喝。”
老者笑道:“不喝兩杯難受得緊。”
那老婦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柱著柺,提著肉,往屋外走去。
老者弄來幾副碗筷,酒杯,笑道:“夥子可要陪我喝兩杯?”
白玉簫道:“老爺爺有此雅興,我當然願意奉陪。”
老者倒了杯酒遞與白玉簫,白玉簫接過一飲而盡。
老者看後笑道:“看到你,我就想起時候的我。我像你這麼大時也開始喝酒了。”
白玉簫道:“看來老爺爺年輕時也有一段非凡經曆。”
老者道:“我像你這麼大時便認識了老婆子,和老婆子在一起後,便定居以打漁為生,過得平平淡淡,不足為談。”
老者夾了塊雞肉,塞進嘴裏,嚼了幾口吞下,不禁端起酒杯飲了口酒,大笑道:“那麼多年了,這老婆子的手藝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再看白玉簫和雲羅,他們幹坐著,並未見動手,不禁奇道:“你兄妹兩人怎麼不吃?”
白玉簫笑道:“我等一會兒老婆婆一起吃。”
那老者笑道:“不必等,我們先吃。”
但白玉簫和雲羅還是沒見動筷子。
老者笑道:“莫不成要老頭子夾給你們。”
白玉簫一聽,急忙拿起筷子,夾起雞肉便吃。
老者再看向不斷咽口水卻把手放在桌底的雲羅。
老者笑道:“姑娘是要老頭子我幫你夾羅?”
雲羅冷冷道:“不要。”
白玉簫急忙笑道:“我這妹妹吃飯時喜歡我喂她。”他夾起塊雞肉往雲羅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