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簫笑道:“既然打不盡,能不能也讓我們打幾網?”
“反正我也打不盡,你倆隨便打。 Ww W COM”
孟鈺和白玉簫麵露欣喜,白玉簫將網撒進湖裏。那老漁夫讚道:“夥子網撒得不錯嘛,不像是不會捕魚的。”
白玉簫自嘲道:“依瓢畫葫蘆罷了,確實不怎麼會捕魚。”
老漁夫哈哈笑道:“依瓢畫葫蘆又怎麼啦,隻要照樣畫對了,也算會畫葫蘆了罷。”
白玉簫點頭笑道:“老爺爺得沒錯。”
“但畫葫蘆時應該心無旁鶩才是,你現在該收網了。”
隻聽水裏“嘩啦”聲響不絕,白玉簫和孟鈺這時才現水裏抖動的厲害。
白玉簫暗喜:“這一網一定撈到了大魚哩。”
滿懷期待,白玉簫急收網繩,但他身子體力似乎尚未複原,是以竟難以把網從水裏拉出。
孟鈺在一旁笑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還是讓我來罷。”
白玉簫無奈,隻好把網繩摔給孟鈺,孟鈺拾過網繩,往船裏拉。
眨眼間漁網被拉出水麵,漁網還沒完全露出水來,便有“啪啪”聲響。
網裏的魚在拍打著水。
至少可以看到網裏有魚,白玉簫和孟鈺大喜。
孟鈺把網拉上了船,網裏的魚便跳動不止,把船板拍得“嘣嘣”響。
白玉簫和孟鈺抖動漁網,把網裏的魚一條條扔進魚簍裏。
待把網裏打上來的魚收拾幹淨,魚簍便已被填滿。
孟鈺看了眼魚簍裏的魚笑道:“收成不錯。”
白玉簫再想把網撒出,孟鈺一把攔住他笑道:“不用再打。”
“為何?”
“那大嬸隻叫我們打一簍魚,多打無意。”
“既然來了,給她多打一些有何不可?”
孟鈺無奈道:“可她隻給我一個魚簍,臨走時還告訴我一條魚都打不到也沒關係。”
白玉簫放下漁網。
“好不容易打得盡興,竟然隻帶了一個魚簍,看來那大嬸對我們的捕魚並沒有抱多大期望。”
“魚講究一個新鮮,我們還是快把魚送回去吧。”
白玉簫覺得有理,兩人想向那老漁夫致謝。但看了眼四周,哪還有那老漁夫的蹤影。
白玉簫奇道:“那老人怎麼就突然便消失不見了?”
孟鈺抬手指了指南邊道:“他在那裏呢。”
白玉簫順手勢看去,便看到遠方水麵上有一個黑點。
白玉簫奇道:“那老人家何時離去,我們竟是未知?”
“更奇怪的隻怕是我們才撒了一網魚,他便已離去百丈遠。”
白玉簫讚同的點了點頭。
“莫非他是上的神人,水裏的龍王所變化?”
孟鈺搖頭笑道:“那裏有這些神怪,想那老者是個隱士的武林高手,是以可以在我們未留意間便悄然離去。”
“沒錯。”
白玉簫和孟鈺拾槳劃水,向漁村駛去。
直到日上三竿,白玉簫和孟鈺才把船劃到漁村的碼頭。
兩人把那簍魚抬給了那位好心收留他們的大嬸,要了些水和幹糧,便離開了這漁村,往東走去。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跟著孟鈺走了一會兒後,白玉簫忍不住問道。
“元軍正在攻打隆興府,我要去與眾武林義士一起協助宋軍守城。”
白玉簫驚道:“你要上陣殺敵!”
“沒錯。”
“那我可就不陪你去了。”
孟鈺驚疑道:“你怕死?”
白玉簫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不陪我去義守隆興府。”
“因為我去了豈不是會送死。”
孟鈺白了他一眼。
“那你還你不是怕死。”
白玉簫正色道:“死有何足惜,但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像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去後豈不是送死。”
孟鈺心裏罵道:“你丫的身懷絕世神功,都是去送死的,那那些守城將士在元軍麵前豈不如螻蟻般。”
但又想到白玉簫此時已失憶,一身功力使不出來,便也覺得他就這樣去,真是送死無疑。
孟鈺想了想道:“你其實練就了絕世神功,隻是你現在失憶不知道罷了。”
白玉簫臉現驚色。
“真的?”
孟鈺笑了笑。
“你要不信,可以回想幾前你一掌打死了牛一般大的野豬,又揮掌擊死苗疆村寨祭司長老。如果你不是體內功力深厚,又豈會揮手間製人於死地。”
白玉簫想了想,心裏也半信半疑。
孟鈺見白玉簫麵色仍帶著難以置信,便把他帶到路邊一片樹林裏。
孟鈺圍著一棵樹走了一圈,笑道:“這棵樹就不錯,你朝這棵打一掌。”
白玉簫看著眼前這棵兩個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樹,雖不知孟鈺是何用意,但還是照著他的話,使出右手,在粗糙的樹幹上輕輕地擊了一掌。
孟鈺臉色一沉,無奈道:“能不能用點力。”
白玉簫心裏暗想:“用力擊去我手不疼死才怪。”但看著孟鈺嚴肅的表情,他隻好使勁揮掌向樹擊去,
一掌擊下後,白玉簫抱著手直喊疼。
孟鈺一臉無奈。
“麻煩你使勁打。”
白玉簫揉著手,欲哭無淚。
“我剛才已經是使緊全力了。”
“我不信,你再使勁打一次。”
白玉簫剛才確實沒使勁打,但手疼卻是真的,見孟鈺眼睛直視著他,心虛不已。
在孟鈺的淫威下,白玉簫隻好使勁在一棵樹上打一掌。
這一掌落下,白玉簫的手竟陷入樹幹三寸,大樹被擊得直抖,樹葉雨一般落下。
白玉簫感覺這次手已沒有那麼疼痛,他收回了手,樹幹上留下一個掌印。
白玉簫驚奇不已,不可思議的驚呼,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孟鈺笑道:“怎麼樣?沒騙你吧。”
白玉簫點了點頭,一臉高興。
“既然已經有了個好的開始,那你就快把這棵樹擊斷。”
“你是叫我把這棵樹擊斷?”
“沒錯。”
白玉簫伸手摸了摸孟鈺的額頭。
孟鈺臉色一暗,冷冷道:“我沒有燒。”
白玉簫奇道:“那你為何想到叫我擊斷這棵樹?”
“因為我知道你能擊斷這棵樹?”
白玉簫圍著樹走了一圈,再次確定了這棵樹大,然後邪笑道:“除非你能把這棵樹擊斷給我瞧瞧,不然我不會相信有人能擊斷這棵樹。”
他當然不相信會有人能把眼前這棵兩人才能合抱的大樹擊斷。如果孟鈺擊不斷,他隻怕便不會再要求自己出手擊斷這棵樹了吧。
孟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你想看我難堪對不對?”
白玉簫笑而不語。
“臭子,大哥我今就給你露一手。”
隻見孟鈺甩了甩手,扭了扭腰,似乎在預熱。如此手舞足蹈了一會兒,他便在樹前紮馬,深吸了一口氣,手心向上,擺手至胸口,然後大喝一聲,擊出右手。
隻聽“喀嚓”聲響,那棵樹悲號一聲,向把它擊斷的孟鈺倒去,嚇得孟鈺躍出丈許。
樹已被擊倒,孟鈺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笑道:“怎麼樣,知道大哥厲害了吧。”
此時他才現白玉簫已不見,環顧了一下四周,孟鈺才現他已躲在三丈外的一棵樹後麵。
孟鈺笑道:“一棵樹倒下而已,瞧把你嚇得。”
樹後傳來白玉簫的喊聲,隻聽他道:“是你把我嚇到了,你簡直不是人。”
孟鈺聽出他話聲顫,果然是被嚇到了,但覺好笑。
他身形一動,掠至白玉簫所躲在那棵樹的另一邊。
“不就擊倒一棵樹罷了,你也可以,豈不更可怕。”
白玉簫聽到孟鈺出現在樹背後,嚇得跳起,跑出三丈外。
孟鈺身子掠起,躍到到他身前笑道:“看你往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