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1 / 3)

白玉簫頭側了回來,二哥就湊了過來。WwWCOM

“客官,您起來了。您裏麵請,我先給您來壺茶嘞,今日我們東家特地將珍藏的雲南普洱拿出來好讓大家嚐嚐鮮,也好好清清近日的油膩。”

白玉簫一聽到有茶,更是喜上眉梢,當即隨口笑道:“哈哈,好極,好極,你快些上些來。”

隨著他語聲一落,一個爽朗的的聲音好不容易從嘈雜人聲擠了出來:“白兄,快些這邊來,我這有茶,也有酒。我可等你好久呀,見你遲遲不來,我還在納悶,你到哪裏去了呢?怎地也沒有一聲招呼給我們呢?”

話這人也是一表人才,著一襲藍衫,手搖一把銀色折扇,神情甚是激動,一口氣將嘴裏的話全了出來,方才吐了一口長氣。

白玉簫聽他完,不禁一怔,他和這男子認識嗎?

忽然腦海靈光一閃:是了,昨日我與他把酒言歡,酒正酣處,更覺一見如故,他突地問我高姓大名,我不想道出真實名字,便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叫白笑,沒想到他竟就此記住了。

想到此處,白玉簫更是綻開了笑容,抱拳回道:“文兄,客氣了。在下一時竟忘了時辰,讓文兄久等了。”

“不妨,不妨,來來來,快些坐過來。”藍衫銀扇擺了擺手,招呼著道。

白玉簫走向那藍衫人。隻見藍衫人此刻已站起身來,銀扇一合,期許著白玉簫走過來的身影。

白玉簫清晰記得昨日藍衫人酒醉之時自稱是“文青”。

文青的桌子是個方桌,左右兩邊分別坐了兩個人,兩個少年,兩個身著錦衣的少年,兩個左手各持一把劍的少年。文青坐在兩少年的中間,他的對麵正好空著一座位,顯然,他沒有謊,的確是特意留給白玉簫的位子。

白玉簫坐了下來。兩少年準備替白玉簫斟一杯酒。剛起身,就被文青順手一擺,示意他們坐下。文青起身,拿起酒壺,親自向那一支空杯裏添了滿滿一杯。

隨即笑道:“白兄,且先飲一杯,再吃那茶也不遲。”

白玉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感沁透心脾,香醇之極,忍不住誇口讚道:“確實美,美得很呐!和昨日你我喝的大有不同,卻都是佳釀。”

文青道:“不錯,昨日的酒,清純香甜,喝下之後,令人精神抖擻,雖當時卻無醉意,但酒的勁道卻是綿綿無期啊!”

白玉簫含笑微微點頭,示意讚許,又接著道:“今日之酒,入口冰涼,入肚之後,就似有文火燃燒,然火的溫度卻剛剛好,一點也沒有灼熱的感覺,當真是身子驅寒的極品。”

文青接道:“就是不知勁道如何?是否也是綿綿而來?”

“綿綿而來,哈哈”白玉簫笑道,順口就接了過來。

突然白玉簫住了口,那半個“哈”聲就像是卡在喉嚨裏,怎麼也不出來一樣,隻是張著“哈”的口型。

文青吃了一驚,他以為白玉簫笑得太急,嗆住了。忙道:“白兄,你怎麼了?”

隻見白玉簫臉色已變了,變得焦慮起來。劍眉一皺,盯著文青,口中反問道:“綿綿而來?”

文青一呆,他不知道白玉簫問這話的意思,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作答,隻得回答:“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在這種時候,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的是什麼,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回答,正是這種回答又把問題拋給了對方。

白玉簫收回了目光,神情仍是著急,眉頭又一皺,看向文青,突地道:“文兄,你信我麼?”

文青又是一呆,他沒想到白玉簫會突地這麼一問,依他所想,白玉簫會直接對他心中的疑問,可是並沒有。

他不是信不過白玉簫,相反他很信任,他的信任就在昨日與白玉簫一起喝酒時便確定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他昨日突然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自心底,毫不做作。

因為在酒席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而他就在與白玉簫痛飲時,看出白玉簫正直坦蕩,是個值得深交的君子。是以他聽到這麼一問,心裏難免有點驚訝,也就自然而然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