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終於修成了人形。”了恒顯得遊刃有餘。
“哼,原來你沒睡熟。”司徒兆宇冷笑一聲,說道:“也許像你這樣的人,本就夜夜睡不安穩。”
“自從知道你逃出青鶴圖之後,我便猜到我們早晚會再見麵。隻是沒想到竟是在這樣一種場合之下。”
“不知你是否猜到你是這麼個死法?”司徒兆宇催動人參藥毒,想要通過了恒的那隻手掌,將毒素逼入了恒的身體之內。
“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你那微薄的道法,更本傷不了我。”了恒坐起身來,麵對著司徒兆宇,泰然自若的說道:“你如真要報仇,何不先將事情弄清楚?”
“我在青鶴圖中等了六年,我早已通過那隻青鶴的雙眼,看到了你們過去齷齪的勾當。你們無恥的嘴臉我至今曆曆在目,你們卑鄙的行徑我至今記憶猶新。今天我便是要來取你狗命。”說著司徒兆宇又伸出左手直取了恒胸口。
了恒不緊不慢的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再次接住司徒兆宇的進攻,歎到:“司徒青燈保護了你二百多年,他棄自己的修道不顧,希望你能成仙,你千萬不要因為仇恨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司徒兆宇見自己的雙手瞬間就被了恒製住,而自己手上的藥毒卻無法侵入了恒的皮膚,心下大亂。“原來這個老和尚的道行竟也如此之高……”想到這裏,司徒兆宇早已方寸大亂。
就在此時,隻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破瓦而入,從房頂垂直飛下,伸出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那了恒的後背之上。
“噗”的一口鮮血,從了恒嘴裏噴到司徒兆宇胸前。濃濃的血腥氣味刺得司徒兆宇一陣發嘔。
司徒兆宇見有人相助,連忙催動手上的毒素,這毒素此時竟然輕易的突破了了恒的防禦,滲入了了恒的手中。
了恒就覺後背一涼,雙手一麻,癱倒在了床上。司徒兆宇見那了恒受傷中毒,心喜若狂,在床頭大喊:“老賊,你善惡不分,助你師兄了清作孽,今日你死在我司徒兆宇的手上,也算不冤。”說完便要上前檢查了恒是否死透。
哪裏知道,了恒劇痛之時仍然甩出一掌打在司徒兆宇的肚子上。這一掌凝聚了了恒修煉了數十年的精鋼伏魔掌法力,正中司徒兆宇宙的腹部。腹部一陣劇痛之後,司徒兆宇覺得胸口一陣翻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將了恒胸前袈裟紅了個透。
“果然是人,不是魔……”了恒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敏銳的通過鮮血判斷出了這顆人參精的其實並非妖邪。不過他此刻已經中毒過深,奄奄一息。
“了恒法師,你在麼了恒法師……”大悲閣外薑無想已經趕到,此刻正搜索了恒的住所。
司徒兆宇受了傷,不敢在原地逗留太久。於是他想要故技重施,化作根須,潛逃到了寺廟外。可是他有所不知,了恒的那一掌打斷了他的仙根。此刻他念動道訣想要變身逃竄,可除了地上多長出些根須來以外,他竟完全無法變回人參遁入土中。
“不好,這個了恒要拉我陪葬。”司徒兆宇宙見自己道法不靈,心裏亂做一團。他奪門而出,鑽進另外一座農舍,藏匿起來。
“了恒法師……”薑無想聽到聲響,尋到了了恒的臥房。
才剛進房,將無想就和木螢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了恒。他們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連忙上去扶起了恒問道:“了恒大師,這是誰幹的,是不是那人參精來過了。”
“人參精,是那人參精前來尋仇。”了恒將漆黑的雙手攤開,忍著劇痛憋出了一句話。
“大師你怎麼樣,我們這就帶你去孫府…… 大師……”木螢借著月光,看到了了恒布滿黑色血絲的正臉。
了恒伸手抓住了薑無想的道袍,瞪大著眼睛似是想起一間特別重要的事:“那藥毒趁我受傷之際,傾入了我的經脈,我看我已經活不長了。請你一定要前往璞池,去保護……”還沒等說完臨終的囑托,了恒又是一口鮮血吐在床上,倒了下來,看來是不活了。“
“我們來晚了一步……可惡!”薑無想大力的跺著腳,顯然是埋怨自己到的太晚,又讓那司徒兆宇跑了。
木螢將了恒翻了個身,看到了位於了恒背後那個大手印,不由得叫出身來:“快來看,隻怕這便是使那了恒負傷的關鍵一掌。我看來尋仇的怕是不隻有司徒兆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