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能想更多,一陣強烈的饑餓和困倦幹突如其來的湧上來。這樣的感覺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洶湧,讓他難受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體受不了的像是蝦米一樣完成一團。他難受的翻來覆去的滾動,試著讓自己好受一些,但是他餓的感覺連翻個身都不想動了。
倒在地上的他都已經感覺不到地板會冰冷了,甚至覺得有點暖。
能不能找到一點,隻要一點,是什麼都好,隻要能吃,都好。就要要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他感受到胃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又有什麼東西在分泌。他又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氣泡在胃裏漲起又破裂,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咕嚕’聲。沒有多久,肚子裏甚至都開始感到疼痛,還有越來越烈的趨勢。
在這樣的饑餓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在那片黑森林的雪崖上,那個可怕的踩著崩塌的雪潮逆流而上的白衣藍發的女孩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她為什麼會那麼決絕的,僅僅是為了食物而想抓住自己。哪怕自己曾經幫助過她和她的夥伴。
他也終於真正的能體驗到,為什麼在那之後,她們吃到食物的時候,會流露出那種...非常的感激,甚至要哭出來的感覺。
那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真正的饑餓啊,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饑餓是這樣的一種能夠讓人瘋狂的折磨。
自己隻是一天多沒有吃東西就已經這樣痛苦了,但是她們卻是三天,四天,甚至可能更久。她們有不發瘋的理由嗎?
他小聲的嘲笑自己,現在算不算得上是補課了呢?嗬...真是一節生動的課堂...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那個時候對她們的勝利或許水分十足。她們全部都餓著肚子啊,她們餓了那麼久都還這麼可怕,要讓是她們吃飽喝足了呢?自己還有反抗的機會嗎?
根本不用多想,他心裏很清楚。
但是,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她們寧願挨餓也不遠偷偷違背狄默特的命令呢...
不行了,不能在想那麼多了。修忽然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有點不集中了。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居然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連現在的情況都處理不了的話,那些問題想得再多也毫無意義。
他強行停下了自己開始胡思亂想的大腦。因為他現在必須想到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必須要想到。
他現在隻能靠他自己。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幫到他。沒有了。
火堆已經燃燒了一天了,那一顆樹上容易折斷的樹枝已經不多了。但是那滾滾的白煙沒能引來援救的人,等到可以折斷的樹枝用完之後,修就必須直接燒那一根主幹了。如果主幹還是沒能引來的話...
修再次僵硬的搖搖頭,不去想這些。
身後的洞口傳來一陣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節小樹枝已經不見了。
看起來是差不多燒完了然後掉下去的。他這麼想到。
他又烤了一小會的火,想站起身回到位置繼續蹲守。盡管希望再渺茫都好,要是自己不去蹲守,就絕對是一點都沒有希望。
可是,忽然好像有一種像魔咒一樣的誘惑試圖讓他在這裏待下去,不想讓他離開這裏。
這個誘惑的名稱,就叫做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