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之封收拾好便離開公寓,開著他的車再一次駛向平潭島。
那個未末的店長聽了他的敘述起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同意他去翻找那天寫的明信片,陳之封找了好多遍,也沒有找到,奇怪的是,就連我們的三張也一起神奇的消失,按照店長的說法就是我們的日期或者是地址被改動,不然不會找不到的,他們店都是按照郵寄的地點和時間劃分…
那麼這樣說來,找尋的工程極大…
呆了三天,陳之封找了至少十次,最後未末的老板都開始憂心,再這麼翻找下去,那些明信片順序地址什麼的不被打亂,卡片也要被翻爛了,於是末未的店長嚴詞拒絕了陳之封再翻找的請求…
第三天傍晚,鍾笙落請假和我去了平潭。坐在副駕駛我頭有些隱隱作痛痛,腦袋裏的思緒飛來飛去,抓不住重點。我原想不去,但又著實擔憂,陳之封的電話又打不通……
進入平潭島服務區,我們一路勁直向未末開去,車子直接停在未末門口。一眼就就看到陳之封躺在未末門口,黑色t恤被灰染了一層,他的手上還緊緊的抓著酒瓶,臉醉紅,似乎喝了不少…
將醉在未末門口的陳之封扶起來,鍾笙落三兩下便把他丟進車裏…
一路上他的嘴裏老是嚷嚷著話,有的時候能聽得清楚講的什麼,有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方言。
我頓時想起鍾笙落跟我說起他的身世,他小時候跟著他媽輾轉了很多地方,會說些外省的或者其他的方言也實屬正常…
坐在車上,我給蘭芝芝去了一個短信,我知道我們再怎麼打電話她都不會接的,她之所以還能接通,就說明她還在猶豫,我隻是在賭陳之封或者說我和她之間的感情…
很快蘭芝芝就給我回了一個短息,讓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給她打個電話…我看了看躺在後座喝的爛醉的陳之封,蘭芝芝這是故意要躲著他啊,然後我看看手機又大概估摸了一下十五分鍾能都福城市區…
鍾笙落帶著陳之封回去,而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在小區門口下了車…
拿出手機直接撥了過去,蘭芝芝像是很忙一樣,電話幾乎到了最後她才接。
我說蘭芝芝,你在哪裏,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
蘭芝芝在電話那頭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說:“顧禾,可能我這輩子就求你一件事,幫我看好陳之封,我和他這輩子再無可能…”
聽她說的話,我頓時氣急敗壞,我說蘭芝芝,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再無可能,你沒死,他沒死,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你回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出來的…
她頓了頓,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回不去了…沒辦法了…”
我幾乎要吼出來,為她的話,我說蘭芝芝,你聽我說,什麼事你要自己扛?你他媽沒有把我們當朋友…你再這樣,我就當不認識你…真的,你回來,你回來…
此時此刻,我也開始不顧形象當著來往的人不自禁的哭了出來,對著電話大聲的叫喊著讓她回來…
“行了,顧禾,我不會回去了,你就當幫幫我…我們,我們以後都不要聯係了,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我會去換手機號碼,你們也不要再找我…”
說著,她先掛了電話…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蘭芝芝不再是以前的蘭芝芝,很久以前的蘭芝芝開朗陽光…
鍾笙落送完陳之封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我蹲在門口的一角,雙手交叉,整個頭都靠在上麵…
他扶起我,我淚流滿麵不願意讓他見到,讓他擔心,我用手擋著臉,靠著他的肩膀,我說鍾笙落為什麼,為什麼蘭芝芝要這樣,為什麼她也要選擇離開,為什麼…
我張著大嘴巴,哭的無聲無息,不顧周遭奇異的眼神,我說張豔的離去已經給了我重大一擊,她是我朋友。但是蘭芝芝不一樣,鍾笙落你知道嗎,她不一樣,蘭芝芝就像是另一個我,她活潑開朗,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我怎麼能接受的了另一個我突然有一天離開了自己。
鍾笙落拍著我的臉,讓我直直的對著他,我看著他深邃有些迷離的眼神竟開始忘記了悲傷、
他說,顧禾,聽好了,人都會有討厭的、煩惱的、在意的事,不要去想它們。這種事隻要一思考,就會變得更嚴重。如果隻是放在心上,就不會那麼沉重,用腦袋去想的話就完了。沒事了,都會過去,你沒有失去全世界,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就算你推開我,我也會一直粘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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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聽不容易的,但是我真的挺像繼續寫下去…
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