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著,我之所以要向他們兩個隱瞞這個事情,一是因為蘭芝芝的囑托,二是因為我和蘭芝芝的那次通話並沒有問到她的去處,我要是貿貿然說出這個事情…怕是陳之封接受不了,還不如就此隱瞞著,時間就了,陳之封也能慢慢從中走出來,重新開始…
我閉了閉眼,在黑暗的世界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陳之封那滿臉胡渣的輪廓…帶著焦急又興奮的情緒站在我的眼前…
我說是,那天我確實打通了她的電話,但是她並沒有和我說她在哪裏…所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之封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緊緊的抓著,舉在我胸前,他說:“那她都說了什麼,你快告訴我…你告訴我…”
我痛的皺緊了眉頭,我掙紮著,我說陳之封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鍾笙落一把抓住他的手,外後一撥,整個人倒在白色的牆上。
我這才掙脫出來,另一隻手連忙圈在右手上,被他抓的部分還透著紅,來回摩擦著以減輕剛才陳之封對我禁錮之痛…
鍾笙落一隻手攔在我的胸前,防止陳之封的靠近,此時此刻的陳之封簡直可以說是不可理喻,衝動的像個猛獸,兩眼通紅,隨時隨刻就能撲起…
我推開了鍾笙落的手,轉過頭對著他說沒事。
接著又對著陳之封說蘭芝芝這樣,我心裏的痛和你一樣,我和她二十年的交情,你知道嗎…。我和蘭芝芝通話一分五十八秒,她說了十幾次的你們兩個回不到以前,而且不會再和我們聯係,你能想象的到當時的我怎麼承受的過來…
陳之封聽完整個人跟泄氣了一樣,兩隻手捶著,搭在地板上,雜亂無章的頭發一條一條,應該是很久沒有打理了…
我蹲在陳之封的麵前,讓他搭拉的頭正正的看著我,我說陳之封,你振作點,你要蘭芝芝看到你這樣嗎,你的人生不僅僅隻有蘭芝芝,你還有你的父母,你的大學,以後還有你的事業,隻要你有本事了,憑你之力,天涯海角,我相信你定能找到她…
他搖著頭,兩行清淚順著兩頰流到我的手掌上,說:“她是有她的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從來沒有,她想走就走,有那麼容易嗎,嗬嗬嗬…”
他說著說著便又捂手痛哭,我默默的和鍾笙落轉過身,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陳之封也算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了…
好久以後,陳之封扶著牆壁站起來,他說:“聽說你哥十月份左右結婚,你肯定也要回去,我送你回去吧,我想再去蘭芝芝的家看看…”
我看著他,點點頭說好,到時候一起回去,我們三個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