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廂房門口張望了好久,遲遲沒有見到那個傻閨蜜。傻春雖然整天瘋瘋傻傻,但還是知道回家,能聽懂一些正常的話語,也知道到點了回家吃飯。
她雙手來回摸索著,在門口來回的踱步。
村子另一口的河裏,一具髒兮兮的身軀將周圍都染成了黑色。那身子越來越沉,已經沒了意識。
隻是無邊的沉寂……
……
冷,好冷……
顧晚晴醒來的時候自覺地格外的冷。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水包裹每一寸皮膚,無邊無際的冷。
她使勁地皺了皺眉,“冷,好冷……”
一聲顫巍巍的聲音過後,顧晚晴睜開了眼睛,隻是跟前無數雙眼睛正筆直地盯著自己,就像是在觀賞動物園裏的猴子。
她臉上還隨即傳來火辣辣的疼。
“哎呀,終於醒來……我就說我的法子靈驗,果然兩巴掌一下去就醒了。”其中一婦女抖了抖衣服,滿麵笑容地說著。
顧晚晴本能地捏緊了手心,四處張望著。
她是在一個小河邊,周圍圍滿了老老小小的古代人。這些人都不想電視裏放的穿著華貴的唐裝,漢服……隻是一些破舊的布衣,普遍都是長發……
“丫頭,可總有醒了,可把我給急壞了。” 其中一位年紀偏大的夫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來來回回的在她臉上撫摸。
那婦人滿是褶子的臉上蕩開了一抹笑容,手上的老繭咯得顧晚晴的臉上有些不適。
她挪了挪腦袋,仍舊一臉懵逼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人群後當即有人小聲地嘀咕道:“哎,這麼個不成器的,救上來怕也隻是糟蹋糧食。本來就傻,現在恐怕是更加……王嬸啊,真是命苦啊!”
方才摸著顧晚晴的婦人被稱作王嬸。王嬸為難地笑著,“說到底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沒辦法啊。醒了就好。”
“謝謝大家了,都散了吧。我也帶著丫頭回去了。”王嬸衝著周遭的人笑了笑,將顧晚晴拉了起來,笑著說道:“餓了吧,娘帶你回去吃飯。”
“娘?”顧晚晴瞪大了眼睛,木訥地盯著她,腦子裏飛速地運轉著,試圖為這一切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記得她是在前往法國的飛機上,一個星期前她接到任務要去法國,盜取一副極其名貴的國畫。此次任務難度非常大,但酬金也是格外的美麗。顧晚晴本準備幹完最後一筆,之後就可以收手了。
腦子裏最近的記憶裏,她記得飛機好像墜落了,腦子裏依稀還有一些乘客們恐慌的片段。
可是,然後,為什麼,她會在這個這麼貧困的地方”?主要他們還都說的中國話,顧晚晴還是在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娘?
她出於禮貌朝著王嬸笑了笑,抽開了手。一個回身,顧晚晴看見河水裏倒影出自己奇醜無比的模樣。
我的媽呀!
那張髒兮兮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五官,沒有被河水衝洗掉的泥巴還這裏一塊那裏一塊,分布在臉上的各個位置。身上是一身叫花子看了都覺得發指的“破布”,頭發就更加的“驚世駭俗”!
顧晚晴來回的扣了半天腦袋,隻能想到一個解釋,她穿越了。
飛機失事,導致她穿越了……
尼瑪別人穿越都是公主小姐,美少女……為什麼她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