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真還怕韓振陽不清楚其中的緣故,急忙解釋道:“因為定身珠的數量有限,所以隻有在麵對那些實力強大或者防護嚴密的目標時,才會拍我出手,所以死在我手下的,都,都不是一般人。”
“嘖嘖,這麼說,你還挺光榮的啊,”韓振陽譏諷一聲,接著問:“那我問你,六年前你執行過幾次任務?”
“一,一次,”陳誌真戰戰兢兢的答道。
“就一次?”
“就一次!”陳誌真這次回答的非常爽快。
“那你知道目標是什麼人嗎?”
“知道……”
“什麼人?”
“是,是總參的高級情報人員,據說是退隱了,”陳誌真說道這裏的時候,相當的緊張,因為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落在總參手中,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但麵對韓振陽這樣一個殺神,他又不敢不回答,隻能在心裏暗暗的期望韓振陽能說話算話,在他全部交代後放他離開。
韓振陽見陳誌真承認了六年前的事情,眼眶瞬間就紅了,眼睛冒著像是能把人燒成灰的怒火和吃人一樣的凶光,一把揪住陳誌真的領口然後再次狠狠的摁在田壟溝裏,揮拳就打。
“噗——”
隻一拳,陳誌真就昏迷過去。
第二拳已經到了陳誌真的腦門前,如果這一拳砸下去,陳誌真必死無疑。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慢慢的收回拳頭,反手一巴掌抽在陳誌真的腮幫子上,一下子又把剛昏迷過去的陳誌真給抽醒了。
醒過來的陳誌真驚恐異常的望著他,“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他咬著牙,餓狼一樣盯著陳誌真反問。
“你,你,你跟那個特供什麼關係?”陳誌真不是傻子,清醒過來,再回想韓振陽的反應,立刻意識到韓振陽跟六年前那個退隱的特工有關係。
韓振陽的拳頭捏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骨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就像一隻巨大的機械裝甲在進行熱身活動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砸下去。
但他還是沒砸下去,而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用異常穩定的語調問:“是誰下的命令?”
“是,是徐光銳,是徐光銳,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目標的信息,是他給了我的,也是他安排人把目標引出來的,我,我隻負責用定身珠把目標定住,真的,我……”
“原因呢?”
“我不知道啊,徐光銳從來不跟我說這些,”陳誌真急忙辯解。
“徐光銳,他能指揮得動你,看來,他的身份不低,他什麼身份?”
“這……”陳誌真眼神閃爍一下,猶豫不定的低下頭。
“我再問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徐光銳在雷火組織是什麼身份?”
陳誌真依然沒敢抬頭,但卻緊張的冒了一頭的冷汗,身體也緊張的開始發抖,就像一隻被雄獅盯上的小羊羔,而且韓振陽越是不說話,他就越緊張,氣氛也就越凝重,因為他不知道韓振陽的拳頭會在什麼時候砸下來。
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之所以讓人恐懼,不是他有多鋒利,而是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劈下來,那種隨時置身於死亡恐懼之中的絕望才是最讓人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