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陽繼續說道:“這個遊戲很簡單,我出題,你回答,隻不過這個遊戲裏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和錯誤答案,當然,兩個答案分別代表著你的兩種命運,不過,命運在你自己手中攥著,不是嗎?”
“張春花,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的選擇,告訴我你如何抉擇你的命運,”他盯著張春花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就像一個在幫信徒做懺悔的教父,認真而虔誠。
張春花瘋狂的掙紮起來,但眼神中的決絕與狠毒已經大不如前,反而多了一些掙紮和糾結。
很顯然,這個女人動搖了。
其實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忠誠,最忠誠的戰士有沒有?有,肯定有。但那樣的戰士一般隻會出現在最瘋狂的年代和歲月裏,不光是人為鑄就,更是時代和大環境鑄就的。
在現在這樣的社會裏,想要讓一個人為了某個組織或者個人忠心耿耿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太難。尤其是在酷刑的折磨下,幾乎沒有人能堅持下去,就算接受過相關訓練,那也不見得真有效,畢竟訓練和真實的酷刑是兩碼事兒,訓練的時候還有著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但在真實的酷刑下,人體的脆弱一覽無遺,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個小意外而死亡。
所以越是接受過這方麵訓練的人,越是清楚各種酷刑的危險程度,什麼樣的酷刑能致人傷殘、什麼樣酷刑能致人死亡等信息,這些人心裏非常清楚。
因此隻要找對了方法,打開突破口以後,再想對付這些人就簡單的多了。
果然,掙紮了幾秒種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打開的時候,張春花再次鬆口,“徐抗。”
“徐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男人,很厲害,很有心計,也很狠,在這邊很有勢力。”
“哦?還是個明麵上的人物?”
“不是,他是道上的,但明麵上也能吃得開。”
“也就是說,他是一個通吃兩道的大哥大?是這個意思吧?”
“對。”
“他跟你單線聯係,是這樣吧?”
“沒錯,”到了這個地步,張春花有什麼說什麼,非常痛快。
他則想了想問:“那麼,徐抗會知道你被我帶到這裏了嗎?”
張春花演了一口唾沫,似乎被喉嚨裏的沙子弄得非常不舒服,然後才搖搖頭,澀聲道:“他從不直接參與這種事情,出了事兒他跑都來不及呢,怎麼會關注我?如果我不回去,那自然是任務失敗了,如果我能回去,那自然是任務成功,根本不需要關注。”
聽到張春花這番話,他笑笑,“有道理,也就是說,如果我把你扔在這裏,根本沒有人會來救你?”
“是,是的,”張春花麵帶恐懼的點點頭,“求求你,別把我扔在這裏,我,我寧願坐牢。”
“坐牢?”他嗬嗬一笑,“看來警方對待你們還挺仁慈的,寧願坐牢也不願意死,如果擱在古代,我估摸著你們的選擇會反過來吧?嘖嘖,國家真是慣壞你們了,要是換成我,你們這樣的有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