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是不是可以跟小子說些什麼了?”我找了個屋子裏唯一的凳子坐下問道,那樣子就好像一個老熟人來這屋子裏跟櫃台後的老人家聊天似得。
“你想知道什麼?”老人家手在櫃台上支撐起他那顆花白頭發的頭顱反問我道。
“我想知道我那兩個同伴怎樣才能活過來。”我正襟危坐看著櫃台上的那顆頭顱問道。
“如果他們真的死了活不過來了呢?”那顆頭顱開口問我道。
我鼻息粗重地問:“人死不能複生,但老人家您說過他們能否活過來,全看我們能否尊重您了?”
“?是的啊……可是,你們中的其他人,並不足夠真心尊重我,你覺得我會為你們做些什麼嗎?”老人家戲謔的語氣讓我聽著很不舒服,但我知道想要讓燕七和賈飛活過來,或許隻能依靠他。
雖然到現在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燕七與賈飛已經死了,我們也沒有把這座鎮子轉上一轉,但我直覺告訴我,眼前的老頭兒並沒有騙我,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所以我很順從他的意思,所以我讓其他所有人都出去隻留下我一個跟他對話,所以當他提出不滿時,我做出保證:“您放心老人家,他們不會在這樣了。”
“你是打算讓他們消失,永遠不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嗯,這是個不錯的主義。”那顆頭顱點了兩下似乎在衝我點頭。
但我恍惚間並沒有看到櫃台後老人家肩膀在動,根據人體的構造,每一個動作都是有連帶性的,就比如說點頭,他的背部肌肉肯定會被茜張有所動作,且肩膀會因之聳動,但剛才,我並沒有看到那裏有什麼動作。
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在點頭的時候就是以下巴為支點向前曲動脖子,如果非得要想到一種情況的話,那應該就是這個人的頭顱與脖子,並沒有如活人般緊密的連接著。
換句話說,他,應該就是個頭顱與身子分離的。
我想及至此,喉結不自主地吞咽了一下,這是一個人吃驚之下所下意識做出的反應。
然後我看向櫃台後麵老頭兒的眼神就帶了些恐懼,似乎因為這個我的瞳孔放大,所以被老頭兒看個正著。
“你在害怕什麼?”櫃台上的那顆頭顱問我。
我覺得渾身發涼根本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就好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般,我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噢,你是不是覺得我也不適個活人呢?”那在櫃台上的頭顱忽然又因為了然點動了點動,然後他就拍了下腦袋,這次我看到了他有生氣的一麵。
我長舒了口氣問道:“老人家您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呢?”
“你問我這個問題,就不怕我回答出你不想要的結果嗎?”櫃台上的那顆頭顱笑著反問道。
我攤手說道:“可不想知道的答案一般都是正確答案,與其自欺欺人不願意去看答案,倒不如直麵它,或許直麵得久了,我還能看出些這答案裏的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