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感經曆(6)(2 / 2)

在很多給他寫信的人當中,諾貝爾看來最感興趣的是那些理想家,他們有著自己傑出的計劃,往往在鬥爭之後開始付諸行動。我們從複信中發現,他與他們討論著一些最不平常的事務,這種討論通常是有價值的,但有時也是徒勞無益的。他對於某些人提出的在研究或金錢方麵讓他給予幫助以便繼續進行他們的計劃的問題,始終感興趣地予以解決。諾貝爾對於任何世事人情,幾乎從不無動於衷。他有一顆善良的心,既能忍耐,也能寬容。每當對一件事情徹底想過之後,他就立即打定主意。然而,他當然是一位愛走極端的人,對於所有受他尊敬的人,他以周到和尊重的態度說話;但是,當遇到某些使他很不高興的事情時,他又會以難聽和低沉的語調來粗暴地予以譴責。介於兩者之間的情況,是很少見的。在他的書信裏,完全沒有假裝多情的感傷言辭,但卻經常出現對人對事的某些相當尖酸刻薄的評論。

諾貝爾珍視一切技術事務和所涉及的問題,但是討厭董事會議、股東會議和經濟會議。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首先進行調查,然後通過信件給予指示。這些信件十分中肯,但顯然有很多是料想不到的,或者在通知很晚的情況下發來的。

從他自身方麵來說,諾貝爾終生輕蔑榮譽的頭銜、高貴的獎章和其他正式的稱號。這位偉人在這些方麵接受得很少,隻是出於內心的善良才接受了幾個,這是他在無法不傷感情而予以回絕的情況下才勉強接受的。因為有些懷著好意和崇拜心情的授獎人,並不了解他的這個癖性。在他的書信裏,可以發現很多事例說明他對“所有這些獎章和勳章,不管它們是掛在胸前、腹部或者背後”,都一律表示挖苦。他要把“所有這些表示寄存到動肝火的地方”。並且懇求“予以保存,免受齒輪和電鍍之苦”。

諾貝爾對於那些借錢或者需要錢的人,大多表示慷慨與理解;但是作為一個習慣於數字的商人,他對那些懶惰的人則表示惱火。這位富翁可能訓斥他們說:“我曾有過形勢不利的時候,甚至在金錢方麵也是這樣。但無論如何困難,我從來沒有一天出現超支的情況。這使我有理由來要求別人也能像我自己一樣始終遵守這條規矩。”

在斯德哥爾摩,有一個處境很好但卻顯然經常利用諾貝爾的恩惠而拖延還賬的貸款者,接到了下麵一封寄自巴黎的信:

“由於你再次忘記了我的那項小要求,而這項小要求在我看來已經延擱得夠久的了,因此,我隻好冒昧地通過大使館或者瑞典慈善會將它收回,以便交給沒錢的同胞使用。”

果然,從賬本上看出的這項“小要求”為一萬克朗,後來真的被用於照顧在巴黎的瑞典藝術家們。

七、文學興趣

諾貝爾在文學上沒有做出像他在科學技術上那樣卓越的建樹,但他對文學的愛好與他對科學的愛好一樣始終如一。文學與科學是諾貝爾的兩大精神支柱。在他看來,自然科學所征服的是未來人類幸福的建築材料,那麼文學的理想主義則是促進人類幸福的源泉。諾貝爾的文學修養差不多完全是自我教育的結果。

諾貝爾一生對文學的愛好,主要表現在對英國文學、法國文學、俄國文學以及斯堪的納維亞各國文學作品的大量閱讀上。他對英國文學有最濃厚的興趣,而且閱讀最多。對於英國文學,諾貝爾除了喜歡閱讀雪萊、拜倫和莎士比亞等人的作品之外,甚至對英國不怎麼著名的作家的作品也極為熟悉。

雪萊的詩感動他最深。他在童年時代就熟悉雪萊的詩,深受這位英國詩人的熏陶。對於法國文學,諾貝爾除了與雨果有直接交往並閱讀他的作品之外,還廣泛地閱讀莫泊桑、巴爾紮克、左拉等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