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桌子轟然倒塌發出巨大的聲響，跪在地上的周運德的人看都不敢看，生怕被滅口。
周運德臉色難看地說：“別忘了！本督才是這司禮監的主人！”
鄭肅用內力把紮在其中一人身上的刀吸過來，抵在周運德脖子上，陰森的臉龐扭曲，“你是司禮監的人，這沒錯。想當主人？嗬嗬，到陰曹地府像他請罪再說吧！”
“你這是要反！”
鳳昀看著失控的鄭肅，心下一沉，伸手握住鄭肅抓刀柄的手，厲聲道：“事情會鬧大的！”
鄭肅彈開鳳昀的手，手腕一轉，將刀紮入周運德的椅背，幾乎是蹭著腦袋紮進去的，“不願意把人交出來？那好，你便好生看著你的人是怎麼被本官挖出來的。”
左三和鳳昀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穩定了。
左三隱晦地看著鳳昀，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要是早把人交出來，會牽連到這麼多人嗎？”鄭肅撥開額前的碎發，略帶惋惜地說。
周運德眉心一跳，不好的感覺升起。
很快這感覺就得到了證實。
大門第三次被推開，由一隊暗衛押送著十多個人進來。十多人看見鄭肅渾身一抖，看見周運德眼睛發亮。
而周運德臉色瞬間變了。
一人跪在地上壯著膽子大叫：“鄭大人！我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把我們抓到這裏！”
鄭肅優雅地撿起一塊鐵塊，在手中掂了掂，勾起殘忍的笑把鐵塊砸向那人的腦袋。
砰——
離那人近的幾人被濺了一臉的腦漿，他們跪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嘔吐起來，跪行離開這裏。
鄭肅像是發現了好玩的玩具一般，又撿起一塊鐵塊砸過去。
砰——
鄭肅看著婢女、太監逃竄的身影大笑，聲音尖利詭異，再配上這場血腥，像極了無常與想要逃回人間小鬼的遊戲。
饒是左三這種殺過人見過血的人都感到不適，那更別說其他人了。
周運德大喊：“鄭肅！你玩夠了沒有！”
“嗬嗬，忘了，還沒有向督主交代為什麼要抓他們呢。”鄭肅撿起鐵，“看那個站在左三左手邊的綠衣小太監，那是在蘊修剪花草，給你們通風報信來害本官的人員之一。”說完，砸去。
周運德臉白了又黑，難不成自己的動作鄭肅都知道？安排的眼線竟讓他全都揪出來了！
“凡事都要講個證據！”周運德不是想救他們，而是自己年紀大了、受不了這種刺激了。
鄭肅慢慢轉頭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周運德，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鐵塊，笑了：“嗬嗬，督主，證據重不重要，您老人家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他用另一隻手指著求饒的人，“他們，都是你手下的探子，如今被本官逮到也隻能怪他們命不好。想為他們出頭？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砸去。
周運德明白鄭肅是在警告他，可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