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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華燈初上時分,白曉天步入屋內端起酒杯,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十年了!
自十年前他進入蕭家做下人,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到現變成一位翩翩少年;從憎厭這個地方,到如今成為其中一份子。從中的滋味與坎坷,實不足為外人道。起始時,他受盡其他下人的欺負,到後來不擇手段為己爭利的偽裝。他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想到這裏,心中禁不住一片茫然。
蕭家在鳳凰城赫赫有名,與城南的柳家、地下幫派的黑水幫,同被列為鳳凰城的三大巨頭。
這三股勢力,主宰著鳳凰城內的幾乎所有的貿易。三股勢力勢均力敵,若是哪家想吞並其他,必會被另外兩家聯合滅之。不過這種趨勢正在有所變化,導致城內現狀異常複雜。
鳳凰城的城牆高達十五丈,寬闊的護城河,貫通四門的兩條大街於城中廣場交彙,從廣場至東南西北四門的主街依次為東門大街、西門大街、南門大街和北門大街。其他支道,依照四街平行分布,四條主街繁盛熱鬧,男女肩摩踵接,諸式店鋪林立兩旁,青樓賭場式式俱備,食店酒館茶室旅店應有盡有。
蕭家府邸是城南一個占地萬畝大宅院,接近五千之眾,過萬的家眷,聚居在雜院低地處,熱鬧升平。宅院後麵山巒起伏,主峰淩霄嶺,便是家族弟子修煉之地。
自上一代家主蕭震天,勵圖精治蕭家,經過南征北討,把城西一帶收歸勢力之下,其控製著城內河道的交通,通過販運草藥,又從事各種買賣,坐地分肥,至今蕭家家財如此豐厚。
窗外淡淡一輪明月,院內池塘中水麵波澄如鏡,月下閃閃生光。白曉天依靠在窗沿邊,低頭喝了兩口悶酒。他最好的兄弟就是在,明月迷蒙的一個晚上,被管家活活打死,撒手歸去。白曉天沒有流淚,他從不流淚,他心中隻有扭曲的恨意。院內有燈火疾掠過去,他知道這是蕭家巡邏的衛隊。近年來以城內北角一帶,發生了怪異之事,黑水幫想對城北進行控製,卻有看不見魔爪伸向黑水幫幫眾,威脅到黑水幫的存在,黑水幫大怒誓要嚴懲凶手,在另外兩大家族的地盤,到處逞凶,形勢已到一觸即發的險境。
隻是可惜,蕭家族內事務,不是白曉天這樣的下人所能過問的,現任族長蕭不悔繼承父業,銳意圖強,棄舊納新,建立自己的班底勢力,但卻搞得外憂內患,勢力已大不如前。
白曉天心內絞痛,人生彈指即過,得得失失,盡歸黃土。譬之如他的好兄弟,還不是化為白骨!
一陣輕微的步音傳入耳內,步音熟悉。一人推門進來,隨手又把門掩上。坐在白曉天對麵的位置。這男子兩眼精明,虎背熊腰,倒是生的威武。正是與白曉天同為下人的張虎。
張虎端起酒杯自斟了一杯,他的心內也是一陣煩躁,白曉天的死去兄弟,也同是他的好兄弟。
白曉天望著這個唯一的兄弟,想起當年一起進入蕭家,結伴至今;勉力提起精神,露出笑容道:“張虎,別想太多,我們還得為明天好好的活著。”
張虎今年十六,比白曉天少了兩歲,張虎點頭道:“嗯!知道了。”白曉天聽出他語氣中有些哀傷。自好兄弟死後,張虎什麼事也不想知、不想理。算是對這生死至交生出了一份懷念。
白曉天溫和地笑道:“張虎!我白曉天有一天命在,必會為陳天兄弟報仇。”張虎麵容一整,一言不發。
張虎沉吟少許,說話道:“好了!曉天大哥休要再提,兄弟我知道怎麼做了。”張虎說完麵容浮現一片火紅,雙目射出略顯激動的神色。
白曉天閉上雙目,不知是否在聽他說話。心下悲歎,他明白在這武力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才是硬道理。
涼風從水麵徐徐吹來,帶來池塘中特有的氣味。窗外的明月又大又圓,一點也不似窗內兩顆破碎的心,滿懷悲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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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城內鼎足三立,無論黑水幫以城北區為基地,或是是處在南區的柳家,若要在擴張實力,都自然而然要先控製交通權,換言之,就是要先擊敗蕭家。
但蕭家昔日蕭震天在時,一代豪雄,統率全族,極一時之盛。無隙可尋,穩如泰山。自從蕭震天十年前逝世,叱吒一時的大族,已是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