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掛天上,看似和平寧靜的夜晚。剛好一片烏雲掠過,明月便失色。
風中透入徹骨的寒意,路邊的樹木早已脫去夏日的盛裝,露出光禿禿的枝幹,看起來格外猙獰,白天還是充塞著繁榮興旺的大街。現在所有店鋪均門窗深鎖,早已關門打烊,白曉天正值在蕭家大門口守衛。
突然啼聲驟起,從長街另一端傳至。
此時一隊人馬,旋風般越過各條街道,由西街右轉,馬不停蹄地馳入北街,白曉天似聽到急驟的馬蹄聲,更看到孤人單騎,正亡命的朝北街出口飛奔,其後麵緊追著好幾十多名騎馬正彎弓搭箭的勁裝武者。
“嗤!嗤!嗤!”
那人剛奔至白曉天身旁數十丈,箭矢勁疾射來,眼看要把前麵那個逃命的家夥,射得變成刺蝟般的模樣。戰馬慘嘶,頹然倒地,先是前蹄跪下,接著餘力把它帶得擦地而行,這馬至少中了二十七、八箭,令人慘不忍睹。卻見那人叱喝一聲,靈活如猴般彈離馬背,淩空翻騰兩圈,落到蕭家房頂,那人長像妖豔俊俏,年紀大約十七、八歲左右,但是身手極為敏捷,給人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最特別是一對眼睛,異常妖異,銳利如鷹隼的神光。刹那間,那人一個騰空飛身,疾速向蕭家後山飛去。
此時,那幾十多名武士策馳而至,人人體型彪悍,無不是久經戰陣的精銳武者,勒馬收韁,散開成扇子狀,往那人逃走方向逃去瞧來,人人目露凶光,其中一名該是帶頭的武者,對著白曉天大聲喝道:“小子!那後山怎麼去?”
白曉天向那名武者指明方向,說話間後背早已經濕成一片。
隻見帶頭的武者手執劍把,雙目凶光大盛,似若要擇人而噬的惡狼模樣,對著眾武者手一揮大道:“走!”
一譽呼嘯,領著同夥一陣風般消失在白曉天的視線裏。
白曉天身旁另一名守衛,長長籲出一口氣,抹著額頭冷汗,心有餘悸的道:“嚇死我?那些人看起來麵生的緊,不像鳳凰城中之人。”
白曉天皺眉道:“是啊?這些人身手好生了得,我們還是不要追問,免得惹上麻煩。”
過了大半夜,蹄聲在後方快速響起,自遠而近。此時之前的那隊人馬,入旋風般穿越而回,策馬立在蕭家門口,那名領頭的武者對著門口二人道:“那後山之中可有暗道、地窖之類的地方?”
白曉天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
那名領頭的武者滿臉奇異之色,他們已經把那座山翻了個便,卻始終沒發現那少年身在何處,如是沒有暗道、地窖之類的地方,那怎麼就這般憑空消失?思索了好一會,想起眼前這唯唯諾諾的小子也敢欺瞞與他,若是真有此事,他們隨手便可把整個鳳凰城給毀滅,思索片刻後便領著眾人驅馬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白曉天二人。
次日清晨,一雙眼睛,在便置身於淩霄嶺山頭某處草叢中,從光亮縫隙間向外瞄去,偷偷的看著修煉場地上各種動作,竟然是在偷學武功,儼然一看竟是白曉天。他仔細的觀摩這些蕭家弟子的動作,任何神態動作,都被他記在腦海中。一年前他偶然在後山上,發現一條暗道,居然可以直通這練功場的下水道。他心想要不是這樣,憑他的出身不可能進入這裏學到武功,若是被發現,死路一條,可是這樣好兄弟的仇,便一輩子也報不了。
“嘭,啪····”,地道內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悶響,白曉天嚇的差點魂飛魄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目光向四周到處掃視,隻見暗道不遠處地上有道人影。
白曉天此刻心中萬分緊張,心翼翼的問道:“誰?”。半響無人回答,正欲再次喚道之時,忽然再次傳來一聲輕響,白曉天本已平息的心跳,再次猛的一跳,隨後大口的喘著氣。白曉天心中怒罵,心髒依然不停的跳躍著。
待到上前巡視一番,便見昨夜消失不見的妖豔俊俏的小子,竟然躲在這裏,他到是奇怪這少年怎會在短時間內發現這暗道,而且那數十騎武者竟沒發現這暗道。現在不是多想之時,那少年滿臉血跡,衣服已經破損的看不出穿的到底是什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昏迷不醒。
白曉天緊皺眉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所有事情,都堆在這數日內發生。一聲哀歎後,輕輕的背起少年,順著暗道快速的向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