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幾人心裏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邊境這幾年表麵上是太平無事,可是實際上經過這幾年的繁衍生息,早就不是從前的邊境小國,現在番邦境內隨時都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如果說最終還是由慕容鋯繼承皇位,那麼和我南昌國遲早都會有一場惡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慕容鋯將自己手下的兵器做出了這樣的調整,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國內部的戰爭隨時都會發生,若是現在我朝對邊境進行征伐反而促使他們內部團結,想到這上官天韻才明白過來,為何賢王這段時間一直提議出兵,他建議讓南宮玉領兵出征,而舉薦的並非是南宮大將軍。
一開始的時候,上官天韻還以為賢王這樣做是在刻意迎合皇上,賢王如此狡猾隻怕是早就有所察覺,他怕皇上真的受了安家的家產,到時候他賢王就成了要兵沒兵,要權沒權之人,皇後又自縊而亡,沒了安家的支撐他又如何能成事。可是現在看來,和南宮玉真正有勾結的人是賢王,並非安文祥。
辛末和忠王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即心知肚明,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來渝州,竟然陰差陽錯撞破了慕容鋯的野心。既然賢王現在主張出兵,領兵的是南宮玉,那麼他要助的就是慕容鋯。慕容鋯野心龐大,賢王不是不知道,一旦慕容鋯得勢那麼我朝邊境隻怕永無寧日,他竟然敢和慕容鋯合作,是真的不顧我朝百姓安危了不成。
幾個人意識到,此時安文祥的家產在何處已經不重要了,如果皇上真的經不住賢王的勸說,讓南宮玉領兵征伐邊塞到時候就中了賢王的計謀,他們這些人又遠在渝州,誰人能護得住皇上的安慰。
“依你看,能鑄成的肯能行有多大?”夢惜開口冷冷的問道,道理她是知道的,皇上的是死是活她倒是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如果賢王得勢安家自然就是功臣,到時候她又如何複仇,安文祥隻能死在她的手上,她可不允許別人搶了她的獵物。
“如果不改變圖紙,以我所知道的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但是這個人是斷不會幫助慕容鋯的,更何況,慕容鋯所需數量不在少數。”風玉挽知道夢惜的意思,話音剛落,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很明顯他們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莫水天這時候站出來十分得意的說道,瞧她這般自豪的樣子,幾個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風玉挽本人。
“我莫家以陰陽學為宗,以機關術為鋪,偏偏我們這一門是對此感興趣的,師傅教我們功夫和本事,就是為了能有保護尊主的能力,這些不過是我們最基本的功底罷了。”風玉挽見幾個人打量自己不得已說道,幾個人這才明白過來,莫水天所說無疑。
對此辛末倒是沒什麼好驚訝的,莫家滅門多年還能夠有如今的影響,可見當年的莫家涉及範圍之廣,受民心之所向,更何況他一早就知道夢惜是這一任莫家尊主之位的繼承人,能夠派出來尋她的必定不是無能之輩,也難怪風玉挽如此肯定,他口中的人不會幫慕容鋯。
聽了風玉挽的話,幾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既然慕容鋯這邊暫時無法得逞,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皇上賢王和安文祥的陰謀,這兵是萬萬不能發的。就在上官天韻剛要開口時,隻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布穀鳥叫的聲音,這是文修和上官天韻兩個人的暗號,聽見聲音後上官天韻和辛末敏捷的將門窗關好,風玉挽將燈吹滅和莫水天兩個人護在夢惜的身邊。
文修帶著人早早就在客棧周圍埋伏起來,如果不是真的有了什麼狀況是不會給自己發信號的,黑暗中幾個人都十分警惕,夢惜將折扇護在自己身前,手上一轉,從扇葉間頃刻出現幾片刀刃。這時,從窗外突然閃現幾個人影,上官天韻和辛末兩個人站在門的兩邊,隻聽見傳來幾聲頗有節奏的敲門聲,上官天韻這才將門打開,門外赫然出現幾個黑衣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文修幾人。
這時幾個人跟在文修的後麵迅速離開,好在夢惜的輕功實屬上乘,尚且還能跟得上這幾個人的速度,然而就在幾個人剛剛從客棧裏離開,身後的人便跟了上來。看到這上官天韻和夢惜心下一驚,同樣的部署,同樣的陷阱,和當初在林府時幾乎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