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除了那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外,其他人都麵麵相窺人人自危,很明顯上官天韻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周圍原本哄笑的女子也後知後覺,漸漸的笑聲止住了,為首的一名女子帶頭離開了,其他人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跟著散了,臨走前,那肥頭大耳的男子還不忘在那女子的腰上捏一把,許是下手重了些,那女子頗為嗔怒的叫了一聲,但是隨之也換走了一顆不小的夜明珠。
這些女子離開前視線無不在上官天韻的身上掃過,風玉挽這才注意到,上官天韻扯開的衣服歪在一側,裏麵白色的長衫領口上還繡著不知名的花樣,不等不承認,王爺現在的樣子才配得上風流二字。
“王爺。”這時,那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起身將王爺扶到椅子上,跟著又看了風玉挽一眼,估計著兩個人的身份,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風玉挽扶到了一旁。
“這位是?”上官天韻這時睜開微醉的眼睛,指著來人大聲的質問道,那人明顯楞了一下,一臉的尷尬,接著看了看主位上的人,見其並未阻攔這才緩緩開口道。
“草民劉某,沒想到在這裏會遇見忠王爺,真是三生有幸啊。”那男子畢恭畢敬的說道,一改方才的神情,隻聽見那胖男子嗤之以鼻態度十分輕狂,風玉挽不禁為這人捏了一把冷汗,別看忠王爺平日裏人畜無害,可是手段十分精明,骨子裏是個冷酷無情之人,得罪了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劉?你就是渝州的富商?本王來此已有一日,怎麼不見爾等登門拜訪啊?”說著,上官天韻抬手將手裏的酒壺擲在地上,這一聲清脆的響聲徹底打破了原本僵持的局麵。
這時,那身材肥碩之人立刻變了臉色,門外守著的兩個人也警惕起來,風玉挽聽見刀離開刀鞘的聲音,隻是這外麵的兩個人依舊沒有闖進來,看得出來,外麵的人聽命的並不是眼前這個胖子。
不等那胖子開口,為首的人抬手將其按住,跟著輕輕搖了搖頭,那胖子當即沒了脾氣,可見這四個人之中為首的頗具威望的都是這個年輕男子,上官天韻和風玉挽二人隱約感覺的到這個人不好對付,對於這些人來講,在這渝州城內做個領頭人要比在天子腳下謀個一官半職要更愜意,更何況幾個人都是萬貫家財,不把他這個風流王爺放在眼裏也屬正常,如此還能沉得住氣的可見此人心機級重。
“王爺說的是,我等不過是尋常百姓,目光淺顯,隻是顧及王爺和王妃車馬勞累,這才沒有第一時間上門叨擾,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在此和王爺有緣相見,不如借此機會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不知王爺意下如何。”話音剛落,外麵守著的兩個人立刻離開了一個人,不用想上官天韻都知道那人是幹什麼去了,必定是又將方才離開的姑娘又都叫了回來,一來如他所言盡了地主之誼,二來也能試探他上官天韻是不是如傳聞所言,是個浪蕩王爺,好個一石二鳥之計,看來這渝州城內的水是深的很。
一聽這話風玉挽當即明白過來,此時的上官天韻衣衫不整,自己恨不得衝上去替他把衣服穿好,方才離開的那些女子都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若是這時候再叫回來,隻怕他和王爺都不能好好的離開,這回去之後又如何向夢惜交代。
然而,不等風玉挽給上官天韻使眼色,就聽見上官天韻頗為得意的笑聲道:“好,果然是個懂事的,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說著,上官天韻抬手就指了指那為首之人,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撲了過去,上官天韻本就生的英俊,這散亂的頭發披在身上,白嫩的脖子露在外麵,就是個男人見了也不免多看兩眼,那為首之人明顯沒想到王爺會沒站住腳,本能的伸出手去扶了一把,殊不知正中忠王爺下懷。
從那人抓住上官天韻的手腕那刻起,忠王爺眼裏的寒意越發的重了,不等那人反應過來,上官天韻依舊站直了身子將自己的手腕收了回來,此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本以為是之前離開的守衛回來了,誰想到來者竟然是師爺。
那師爺將房門推開,一看見裏麵的幾個人立刻愣住了,跟著同為首的人交換了下眼神立刻做出反應,隻見他裝作鬆了一口氣一樣,快步向忠王爺走去,跟著一手將人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