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在這,真讓小的好找。”說著,不等上官天韻做出反應,那師爺不由分說拉著人就往外走,上官天韻用力一抬手臂從師爺的手中掙脫,跟著適時的向風玉挽靠了過去。
“你誰啊!”隻聽見上官天韻大喊一聲,那師爺的臉上立刻掛不住了,自報了家門,上官天韻這才拉著風玉挽回到了自己的屋裏,回去時那張浩然酒已經醒了大半,看見王爺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浩然見上官天韻依舊是醉醺醺的樣子眼裏滿是不屑,堂堂風流王爺酒量竟然還不如他,索性這兩個人已經醉成這樣,今兒個也就不送回驛館了,等林夢惜發現王爺不在屋內,卻在這煙花柳巷之地,到時候不知會做何感想。
新婚燕爾,王爺卻尋歡作樂,換成誰心中都會有怨言,更別說是林夢惜那個孤傲的女子,這兩個人若是反目成仇,他們就會越發好過一些。然而,張浩然和師爺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被他二人看在眼裏。
師爺同青樓裏的老鴇在外麵囑咐了幾句,張浩然則看著裝醉的上官天韻,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臨走前看著王爺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等他二人離開後,老鴇便招呼了幾個夥計將他二人抬到了另一處廂房,又親自將王爺的衣服扯開。
隻見上官天韻露出結實的胸膛,那老鴇忍不住狠狠摸了一下,離開時一臉的意猶未盡,他二人等到外麵的腳步聲遠了這才起身。屋內兩個大男人一臉的尷尬,風玉挽偷偷用餘光看了看一旁被占了便宜的王爺,上官天韻黑著臉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雖說自己閱女無數,可是被那麼一大把年紀的老鴇占便宜還是第一次,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忠王爺的顏麵何在。
驛館內。
夢惜和辛末幾人從外麵回來就一直不見上官天韻的蹤影,兩個人分開行動本是沒什麼,可是一直到了晚膳時候也不見人影,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這渝州水深不可測,上官天韻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於是辛末出於心虛不得不親自走一趟,誰想到真讓他在青樓的廂房內找到了他二人。
趁著夜色,辛末縱身一躍從窗外摸進了一間廂房,腳才剛落地就看見屋內的兩個人硬生生的盯著自己,辛末被這兩個人看的有些發怵,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們,怎麼了?”
結果他不問還好,一開口風玉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上官天韻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辛末被風玉挽這突如其來笑聲弄得不知所措,再看看上官天韻的反應辛末也猜得出十之八九。
今日他非要帶著風玉挽來這煙花之地,也早該知道風玉挽的性情和他二人不同,發生什麼事情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己除了閉嘴又能做什麼。
“你們在這呆了一天?夢惜正找你呢。”辛末頓了頓接著說道,並未開口詢問風玉挽因何而笑,誰想到此言一出,他二人十分默契的歎了口氣,滿眼的無奈,這眼神似曆盡滄桑一般,辛末怎麼也沒想到他二人也有同仇敵愾的時候。
跟著,幾個將今日兩邊所發生的事情相互說了一遍,當上官天韻說起那身穿玄色男子時風玉挽十分詫異,原來方才他摔倒是刻意為之,當那人扶住上官天韻時,上官天韻的手剛好抓住那人的手腕。從進門起他就注意到了這四個人絕非尋常人,他們每個人的手掌虎口處都有明顯的痕跡,同是習武之人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而當上官天韻碰到那人的手腕時,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脈搏強健有力,就算上官天韻不懂醫術,可是也知道這個人內力深厚。
辛末對這四個人倒是知道一些,皇上早就對安文祥有所顧忌,早早就命琉璃閣暗中調查,這渝州不僅僅是安文祥最大的財富來源,也是安家家產所在的最大可能之地,所以這次於公於私渝州這一趟他是必走的了。
這四個人為首的姓陳,上官天韻所說之人姓劉,身材肥胖的乃是周氏,那個最沉穩的姓張。如同上官天韻所言,這四個人身手了得內力深厚,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夜暴富,所以辛末對這四個人格外注意,根據少卿這段時間所收集的證據,這四個人應該就是安文祥安插在渝州的眼線和內應,那張浩然也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