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韻看著辛末出神的樣子手上的力氣鬆了一些,本以為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誰想到自己才鬆手就被辛末反手擒住,幸虧他的真氣還未恢複否則現在被控製的人會是上官天韻自己。辛末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眼裏滿是殺意,招招致命。上官天韻本就未消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兩個人在空曠的院子裏交手絲毫不留情麵,若不是風玉挽聽見動靜前來阻止,隻怕這兩個人非打個你死我活不可。
“王爺!”風玉挽衝上前去擋在他二人中間,上官天韻折扇上的刀片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辛末手中的暗器也已經亮了出來,今天晚上他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天知道這這兩個人今天又犯什麼神經。
風玉挽這一聲王爺讓辛末多少恢複了理智,他知道上官天韻對林夢惜十分看重,他二人相識多年也該明白自己也不是無事生非之人,不管是為了他那無法報的血海深仇還是為了莫家的滅門之仇,他今日之舉也全都是出於大局考慮。這不是上官天韻想不想願不願意的事情,賢王遲早都要稱帝,與其在一個大勢已去的皇帝身上浪費功夫,還不如趁亂將安家一舉殲滅,不管是出於和目的,總比在這渝州內耽擱時間要好得多。
“她的萬劫不複從她活下來的那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你知不知道李明昊占星,她命中自有浩劫,你方才的話應該說給你自己的才是,你不是林老太爺,護不了她一世周全,更護不了她心中的一片淨土!”辛末憤恨的說道,接著推開了風玉挽的手,散亂的長發披在身後加上他妖魅一般的臉,如同有另一般,風玉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辛末,這就是琉璃閣閣主,如同邪魅一般的存在讓人捉摸不透。
“你!”上官天韻聽後又要撲上去,若不是風玉挽攔著恨不得將腳下的鞋丟在他的臉上,風玉挽夾在中間這才聽明白,這兩個人對林夢惜一個是極為寵溺,一個是理性約束,若不是他二人都是風花雪月之地的常客,自己當真要以為他二人有龍陽之好了。
辛末冷靜下來後不再理會上官天韻,而是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在陳府內做了好幾日的雜役,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細細洗漱一番,換了身他自己舒服的衣服,這才幹淨沒多長時間就被上官天韻踢了好幾腳,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髒,辛末一臉嫌棄的用賬本拍著自己的衣服,最後扔在了上官天韻的身上。
“他這是怎麼了?”風玉挽敏捷的一躲,那賬本直接摔在了上官天韻的胸膛上,看著辛末離去的背影風玉挽開始有些後怕,方才那嗜血一般的怪獸當真是眼前這個人嗎。
“癖好!”上官天韻將賬本卷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兩個人不歡而散隻留下風玉挽呆呆的站在原處,此時天邊已經見亮不知道那丟了賬本的人今日又會有何舉動,他們兩個人的內鬥又會到什麼時候。
上官天韻一夜未歸,夢惜的心裏自然是不好受,可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若是昨夜辛末再久留一會說不定她真的會反悔,可不管怎麼樣自己既然已經做出讓步,隻希望上官天韻能夠明白什麼叫做大勢已去,他所效忠的朝廷已經是日薄西山了,即便沒有莫家當年的預言,姚氏的江山依舊是如同海上的船隻搖擺不定。
莫水天才剛將早膳擺好張浩然就又出現在院內,隻是這一次一進門就沒有看見忠王爺的身影,張浩然臉上的笑意明顯淡了一些,步伐也變得緩慢,夢惜看在眼裏當即就猜出他此次前來意欲何為,隻可惜上官天韻在哪她也不知道,既然安家的罪證已經到手,估計不日上官天韻就會找機會脫身返回皇城,盡管他所做的一切在她和辛末看來都是無濟於事,可是他二人也清楚沒人能夠改變王爺的心意。
“張大人今兒個是怎麼了,王爺不再是不是就不用把本王妃放在眼裏了?”夢惜將水袖一揮淡淡的說道,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在張浩然的臉上打量著,這人何時對自己如此尊敬過,平日裏上官天韻不在他恨不得將自己看個遍,如今到時候沒這個心思了,看來那賬本丟失一事他們已經知道了,瞧張浩然此時的德行,大有大婚臨頭之意。
“下官惶恐,下官怎敢對王妃不敬啊。”張浩然聽後連忙解釋道,結果夢惜和莫水天兩個人皆是沉默不語,她二人眼裏的鄙夷讓張浩然有些心虛,他這才跪在地上遲遲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