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遠處來了兩道人影,一個丫鬟打扮,另一個穿著青色的衣裙,眾人都知道,這是右使大人的女兒——青衣小姐,大家見青衣走近了,都欠身行了一禮。
師靈羅是習武之人,這一動靜自然逃不過她的雙眼,她正納悶這個女子是何人時,隻見青衣已經走到她的麵前,行了一禮,動作婉動可人,舉止端莊嫻靜,用恭敬又不失身份的語氣說道:“見過夫人,小女青衣,是靈嶽神教右使之女,剛剛聽見夫人的琴聲,動聽如天籟,被琴聲所吸引,一路尋來,不知是夫人在此彈琴,驚了夫人的雅興,還請夫人見諒。”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禮數周全。她身邊的玉兒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師靈羅,不由得一驚,原來傳言並非誇大其詞,這位帝天師府的家主真是當得上傾國傾城。
“青衣小姐言重了,想必青衣小姐也是喜愛音律之人,咱們可以一起彈琴解悶啊。”師靈羅知道右使是僅次於沐恒陽的人,在靈嶽神教地位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位青衣小姐自然比不得一般的女子,因此師靈羅的語氣也客氣周到。
“夫人叫我青衣便好,能與夫人切磋琴技實乃青衣的福氣。”說著莞爾一笑,美豔絕倫。
一下午,師靈羅都與青衣一起彈琴,青衣的琴技也是絕好的,想不到普天之下還有這樣的知音。師靈羅對於這個溫婉動人的青衣甚是喜歡,又知道了她自小和沐恒陽一同長大,親如兄妹,因她自小沒有姐妹,一番相處下來,已然把青衣當作了姐妹看待。
晚膳十分,沐恒陽一身玄色長衫,手裏握著驚厥劍,挺拔卓然,急急而入,他已經一整天沒有見到師靈羅了,在外視察分舵時,他雖聽著部下稟告情況,心裏卻想著師靈羅,想著她此時會在家裏做什麼,是不是出府散心去了,還是在下棋彈琴,以致於一整日心緒難寧,一結束視察便急急回家來,抬腳剛剛走進房中,隻見師靈羅正在躺椅上閉著眼睡著,下午她來了興致和青衣彈了一下午的琴,累壞了。
沐恒陽放輕了腳步,緩緩地走近,清俊的臉上浮起一絲寵溺的笑,他想這個女人是毒,他中了毒,無藥可解,不然,要怎麼解釋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為她失常。
師靈羅感覺到了身邊的氣息,慢慢地睜開如水的雙眸,隻見沐恒陽正安靜地看著她,就像在看著一件珍寶,她輕輕坐起身,沐恒陽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雙手環上她的腰,在她耳畔低低地問:“今日你在家裏做了什麼?”
“和青衣彈琴。”師靈羅眨了眨睡眼,粉撲撲的臉上是剛剛睡醒的慵懶,她本來想躺一會等著沐恒陽回來用晚膳的,沒想到睡著了,沐恒陽何時回來的,又在這裏看了她多久了,不會一直看著她直到睡醒吧。
“哦?你見過青衣了?”沐恒陽語氣輕柔,吻了吻師靈羅雪白的脖頸,那種微癢的感覺讓師靈羅的臉忽地紅了起來。
“是啊,青衣可真是一位可人的女子,聽說她還是你的青梅竹馬呢,能和這麼一位佳人一起長大,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呢。”師靈羅低聲地說,盡量使語氣不那麼泛酸,雖然她和青衣相處得極好,也很喜歡青衣,但是想到沐恒陽居然還有這麼一位紅粉知己心裏就有些酸酸的。
沐恒陽被師靈羅帶著醋意的話逗笑了,沒想到他的靈兒連吃起醋來也這麼嬌俏迷人,“你可是醋了?”沐恒陽故意打趣師靈羅。
師靈羅窘得臉更紅了,羞報地別過臉去,說:“我才沒有呢!”
沐恒陽心情極佳,笑出聲來,俊顏上滿是幸福和滿足,忽然他伸手撫上師靈羅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往後,我隻要有你就好了。”話音未落,唇便重重地吻上師靈羅的櫻唇,輾轉吸吮,由淺轉深,奪走了師靈羅所有的呼吸,不知過了多久,沐恒陽放開師靈羅,意猶未盡地說:“時辰晚了,該用晚膳了。”說完站起身,又朗朗笑了出來,走出房去吩咐下人傳晚膳。
師靈羅被他羞得滿臉通紅,成親以前,她以為沐恒陽是一個一本正經地一教之主,成親以後,她才發現他隻是別人的教主,隻對別人一本正經,對她,真是完全不同,除了溫柔體貼外,還十分喜愛看她羞紅的臉,師靈羅又惱又羞,隻好等臉上的紅暈稍稍退了些才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