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羅媛進出都由一輛寶馬接送,公司裏裏裏外外都傳她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還有人說看見她和新男友進出高級餐廳,恩愛無比。
楊鳴偷偷觀察季寒的反應,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回家跟劉純一說,劉純長歎,“看來季寒是真對羅媛沒那意思。讓羅媛看著合適,該嫁就嫁吧,別因為他把自己給耽誤了。”
羅媛在時隔一星期後把季寒堵在了辦公室裏,帶著緊張,帶著猶豫,帶著期待問季寒:“你真的對我一點那意思都沒有?”
季寒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穴,認真且嚴肅地對她說:“羅媛,我不是個傻子。這幾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的舉動讓你產生了我誤會。如果今天說透徹了害你難過,我向你道歉。”
他說得真誠,羅媛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就是不讓它掉下來。她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以免。強忍的淚水,優雅的轉身,開門,出門,關門。門闔上的那一霎那,眼淚決提。
季寒知道自己不應該用這麼冷硬的手段去拒絕羅媛。共事七年多,沒有愛情肯定有感情。不管怎麼說,合作這麼長時間,多多少少都有默契的存在。可是一觸碰到愛情這兩個字,他就不願繼續了。他還記得她的話,負擔不起愛情就不要輕易去給予。不然,傷害的不僅僅是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負擔不起一份愛情。更給予不了羅媛所期待的愛情。總之,即便是今天羅媛遞上來辭呈,他會毫不猶豫的接受。放她自由,同等於讓她少受些煎熬。
季寒沒等來羅媛的辭呈。她似乎已經恢複了。依然溫柔嫻熟的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
早晨,季寒跨出電梯,接近羅媛的辦公桌,她快步上前,一麵翻看記事本,一麵告訴他一天的行程安排。如同往日一樣。
等他進入辦公室,坐入那張寬大舒服的椅子。她合上記事本遞上一張請假申請。繼續說:“另外,我下個月18號結婚,需假期三個月,麻煩您在下個月15號之前找到代班的人員,我好交接工作。”
完全公式化的口吻,季寒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大筆一揮,批準!
羅媛眼底微顯失落。他真的對她沒一絲別樣的情感。收起失落,重整心態,她忽然很慶幸。因為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卻沒有利用她對他的感情,更沒有因此而玩弄她的感情。這份尊重讓她心生感激。
“謝謝。”羅媛收起批準的請假申請。季寒抬頭微滯。忽而一笑:“不用這麼客氣吧?”羅媛笑了笑,沒有回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季寒相信,羅媛已經釋懷。更明白了他對她的敬重。從她的笑容裏不難看出她的真心有多少。他拿起電話撥給楊鳴,那頭接起,“羅媛下個月結婚,婚假三個月。找個人15號之前來交接羅媛的工作。”不等楊鳴反應,他“哢嚓”掛斷。再慢點,他怕自己會被那個囉嗦的男人嘮叨死。
不出所料,楊鳴跟陣旋風似的“刮”進辦公室。張大了嘴剛要喊,突然跑去關上他跑進來沒有關上的門。然後俯下身低了嗓子問:“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不然呢?”季寒不看他也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不然呢?”楊鳴拔高了嗓門,“你說呢?”季寒一手撐著頭,“我說,趕緊幹活。不止是羅媛要請假,我五一也準備休假。”
“幹嘛?在人家結婚之前終於發現了人家的好,心裏難受?”楊鳴嘲諷地笑著,季寒瞥他一眼,“我沒那麼無聊。五一我得回去看我媽。勞心勞累忙活了五年,難道不能請個假?”
“我日!你最好明天就滾蛋!”楊鳴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湊近了他的臉噴他口水。
“麻煩你講點衛生好不好?你家劉純沒告訴你麵對人說話的時候不要噴水?”季寒極快的後仰躲開他壞心眼子的惡作劇。
“哼!”楊鳴揚起頭,像匹高傲的寶馬,邁著方步離開他的辦公室。
季寒沒寫兩個字,想到五一將要麵對的事情,頓覺頭大。
4月29號,季寒一下飛機就被機場一陣陣孩子的嚎哭聲吵得頭疼。尋聲望去,一位年輕的母親蹲在地上,一個4、5歲的孩子仰著頭嚎啕大哭。年輕母親沒有像別的家長那樣抱著哄孩子,而是從隨身的單肩包裏找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用兩根手指夾著舉到孩子麵前。
旁邊不少人都注視著這對母子的舉動。不乏年歲大的人在一旁勸那位母親快哄哄孩子,別讓孩子哭了。年輕母親隻是淡笑著,並沒有說話。孩子哭了約莫2分鍾,忽然從他母親手裏接過紙巾自己擦去眼淚搓了一下鼻子,把手裏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再回到母親身邊拉著母親的手。
一旁的人差不多都笑了起來。
走出機場,季寒在出租車站等車。看見十步遠站著的正是剛才那對母子。他會心一笑,這孩子太逗了。
忽然年輕母親轉過頭,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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