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後,我也不去多想了,看著柴伯道:“鍾靈怎麼樣了?還好吧?”
柴伯點了點頭,道:“她已經醒了。”
我就要衝入洞中,去看看鍾靈,卻被柴伯一把拉住了,我訝異道:“柴伯?”
柴伯歎了口氣道:“她現在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大好,估計是受到了傷害,你進去之後,不要刺激她,少說話。”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走進了白蛟洞。
我走進了洞中,沒有見到白蛟的身影,隻看到鍾靈靠在牆壁之上,似乎正若有所思。
我走上前,輕輕地喚道:“鍾靈?”
鍾靈一愣神,臉色一變,竟然臉露猙獰,向我撲來。
我身後的柴伯一把將我甩開,鍾靈直接將柴伯撲倒在地,見到是柴伯,方才從柴伯身子上離開,繼續死死地盯著我,那種目光,似乎要吃掉我似的。
“柴伯,這?”
柴伯搖了搖頭,道:“阿光,她不認識你了,她現在,可以說把你視作仇人,你還是先在洞外等我把,我安撫一會兒鍾靈,馬上就來找你。”
我心裏很苦澀,沒想到醒來的鍾靈,判若兩人,竟然不認識我了,而且已經視我為仇人,我感覺,自己心,在滴血似的。
我走出了白蛟洞,看著湍急的水麵,心裏異常地難受。
過了一會兒之後,柴伯走出了洞口,他站在我的身邊,同樣看著湍急的水流,他說:“阿光,事情越麻煩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招惹,它就不會找上你的,或許,這就是命吧。”
我握緊了拳頭,道:“柴伯,我不信命。”
“但事情就是這樣,有時候,你無法左右它,你隻能順著它。”
“柴伯,如果這就是命,我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又道。
柴伯歎了口氣,聲音有些苦味在其中,“該來的,始終都要來,躲也躲不了,為今之計,隻有求助那個人了。”
我看著柴伯,等待著他的話。
“離著五裏之外的地方,有個小村落,叫黃牛村,村裏人人信奉黃牛,視黃牛為神靈,村子裏有座道觀叫黃牛觀,那黃牛觀的道人,與我是舊識,我帶你去那裏,他一定有辦法,讓鍾靈鎖定不了你的氣息,否則,鍾靈現在這個樣子,把你當做仇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也急了,道:“柴伯,她現在把我當成仇人,不知道我對鍾靈而言,是哪類仇人?”
柴伯輕歎了一口氣,眼神十分地犀利,“不死不休的那類。”
我心裏一寒,頓時涼了半截。
鍾靈將我視作那種不死不休的仇人,如果那個黃牛觀的道人也不能解決,那我跟鍾靈隻見,豈不是成了真正的仇人?
“柴伯,如果,我是說如果,那道人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該怎麼辦?”我問道。
柴伯冷冷地看著我,哼了一聲道:“沒有如果。”
我忽地想起了什麼,繼續道:“那鬼嬰是不是也被那個道人收服了,那天夜裏,收服鬼嬰的道人,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