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男生好像從緊張中陷入了回憶,“她總是很開心,教室裏很多時候都可以聽到她的笑聲,可我知道,她一個人的時候會經常露出痛苦和悲傷,會看著手機發呆,眼圈兒總是紅紅的,好像有什麼事讓她很傷心……”
“那~用這個吧~”老板遞過來一束已經包裝好的花束。
“這個~行嗎?”男生沒想到會這麼快,下意識地接過來。
“白色的是梔子花,象征純結的愛,綠色的是情人草,象征愛情,粉紅色的是福祿考——愛的請求,紫色的是桔梗,意思是不變的愛,三十五塊!”
“哦~”小男生掏出攥在手裏都濕了的五十塊,老板找了錢。
“喂!”老板突然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男孩兒,“要麼馬上用,要麼就把花插在水瓶裏,水裏加點兒鹽,可以保持一兩天,拿出你進花店的勇氣,祝你成功!”
“嗯!謝謝!”男孩兒緊張地笑了,小心嗬護著手裏的花走了出去。
老板又低頭做起了自己的工作,花店裏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叮鈴——”門上的鈴鐺清脆地響了一聲。
“歡迎光臨——”
“老板,有鳶尾花賣嗎?”
“哢嚓——”原本穩定的大手突然把手中快要包紮完成的花束捏斷。
邵樂微笑著看著這個平凡的女人,一個戴著棒球帽,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兒穿著黑色長袖上衣,下身白色七分褲,戴著一個可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在店裏隨意地逛著。
老板把掐斷的花束隨手拎著,完全當邵樂和那個女顧客是空氣,自顧自的走到店外,把那束花扔到路邊的垃圾筒裏,走到旁邊的外賣窗口敲了敲櫃台。
“陳大姐!”
“哎,小楊啊!有事兒?”正在裏麵摘菜的中年胖大媽利索地擦手過來。
“中午12點加四個盒飯,三十塊的那種。”
“好咧!招工啦?”
“嗯,旺季到了,剛招了兩個工人幫忙。”
“放心!一定準時送到!”
“謝啦!”
“嗨!客氣啥!”
老板把玻璃門上的“OPEN”木牌轉成“CLOSED”,臭著臉瞪了邵樂一眼,“去後麵說!”
臨街店麵後麵的四合院。
“惹了什麼麻煩?要跑到我這兒來?”
“也沒什麼啦,有個人得在你這兒呆幾天。”
“你不用嗎?”
“看情況啦,我無所謂。”
“小童,”邵樂朝旁邊坐那兒裝神秘的童憶梅說,“把墨鏡摘下來吧,安全了。”
“哦~”童憶梅摘下墨鏡,露出精致的麵容,附送兩個熊貓眼。
楊老板笑了,“童君成的女兒童憶梅。”
“你認識?”邵樂一愣。
老板一臉你少見多怪的表情,“邵樂啊邵樂,你早晚死在孤陋寡聞上,本地道兒上有人懸賞一千五百萬要她,死的活的都行。”
“哎呀?原來你這麼值錢?”邵樂瞅著童憶梅戲謔地說。
“你值五百萬。”老板冷冷地說。
“靠!”邵樂不可置信地叫道,“怎麼這麼便宜?”回頭看童憶梅捂嘴偷笑,馬上瞪她,“笑屁?再笑把你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