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非常適應戰場環境和軍旅生活,對人際關係疏於經營,一個典型的職業軍人。
不是那個討女人喜歡的中國人,也不是擅於發現蛛絲馬跡的特工。
他要用這樣完全不同的表現,再加上完全不同的外貌,把自己徹底隱藏在軍營裏。
威廉聽的很認真,從頭到尾都沒有講話,直到邵樂把過程說完,才開始提問。
“你說那個拉牛車的人一直在田裏忙乎,直到莎拉的吉普車快要到的時候,才拉著牛車往路上走是嗎?”
“是的,長官,”邵樂有點兒慶幸地說,“還好沒有上前去勸阻,不然我就跟著一塊兒上天了。”
“怎麼會發現那上麵有炸彈的?”威廉又問,“聽說是你先開的槍,為什麼你會覺得那輛牛車不對勁兒。”
“因為同樣的情況我以前在泰國的南部省份看到過,”邵樂解釋道,“不過那是一輛放在高速路上的拖拉機,司機一定是不知道高速路上有監控攝像頭,他設定好定時,撒腿就跑的樣子,跟剛才的場景太像了,再說,朝一輛牛車射擊,最多打死一頭牛,我還是賠得起的。”
還真是不負責任的回答,不過很對威廉準將的胃口。
“謝謝你,上尉,”威廉朝他伸出手,“你做的沒錯,感謝你救了我女兒一命。”
邵樂有點兒愕然地,“這麼說,莎拉女士是您的……”
“是的,我的女兒,”威廉有點兒頭疼地說,“每一個父親都不希望在戰場上看到自己的親人,是吧?”
“她好像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沒多久,”邵樂直白地說,“聽別的戰友說她在非洲很出名,但是我點兒懷疑她的名氣是不是好事記者炒出來的,我也就見過她不到一天,就看著她害死了不少人。”
威廉也持同樣的看法,“她並不適合在前線,總是太感性,又容易得罪人,我也多次勸過她,可是她不聽,這個女人強起來就像她的媽媽一樣。”
“嗓門兒肯定也很像,”邵樂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威廉笑了,“先回去吧,接下來的值勤你的隊伍不用參加了,算作是我對你的感謝,明天還要護送援助計劃署的人去金沙薩參加會談,商議下一步的扶貧計劃,我希望你為他們提供保護。”
“好的,長官!”邵樂敬了個禮以後出去了。
他表現的不能再完美了。
對於這起爆炸事件,他當然看得出來,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而且有人在基地裏通風報信。
不過這關他鳥事?
金沙薩目前隻有一個人有資格參加與非洲援助項目的負責人會談。
現任總統盧西奧.讚比奧拉。
還有另外一個實力派,想要在金沙薩以外的其他地方開展援助,就一定少不了他的參與。
不管是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除了後者是邵樂的死敵,前者之前也曾是一個遊擊隊的指揮官,涉嫌多起屠殺事件,用槍和敵人的頭顱換來了今日的寶座。
在非洲這片土地上,你幾乎很難用文明世界的遊戲規則掙得一官半職。
邵樂要看看這位昔日的仇敵,是不是還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