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所有生命都在這光的花朵綻放的瞬間變得不再完整。
然而這不是結束,兩支隊伍碰撞的外圍,出現幾個黑影。
同樣的光球從他們手中的槍裏飛出。
“嗷……”
草原上的土狼發出慘嚎,期間夾雜著幾隻獅子的吼叫。
戰鬥在十幾分鍾以後結束了。
“啪——”
一個光球擊中一個有幸逃遠的人,在突然炸開的光團裏,這個人的上半身汽化成虛無。
從各個方位合圍而來的人把逃跑的黑人士兵都趕了回來。
11個幸存者。
在一棟土屋的木籬笆前,坐在地上的阿奇塔喘息著看著邵樂走到近前。
托尼帶領由外圍攻擊而來的20名隊員來到近前。
“沒有遺漏,”他說,“全在這兒了。”
“全殺掉,”邵樂眼中寒光一閃,“一個活口也別留。”
托尼先是一愣,然後忠實地執行了命令。
“砰——砰——砰砰……”
11個俘虜被射殺。
阿奇塔的左臂有一小半不見了,但是沒有血流出來,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焦糊味兒傳來。
“看來你再也打不出威力十足的左鉤拳了,”邵樂看著他,突然用斯瓦希裏語說道。
阿奇塔愣住了。
邵樂一笑,他蹲下來,湊近他的臉,幾乎是用欣賞的表情看著他因為痛苦有點兒扭曲的臉,“阿奇塔,我跟你說過,總有一天,我要親手送你去見中國的閻王爺!”
阿奇塔瞪大了眼睛,“原來你是——”
邵樂已經不容他多說半句話了,他伸出左手,曲指成鉤,在阿奇塔的脖子上輕輕扣了一下。
“哢巴——”
阿奇塔帶著滿臉的驚愕,停止了呼吸。
這是複仇計劃的第一步。
邵樂神清氣爽地站起身來,從腰間拿出無線電,“莎拉,安全了,帶著孩子們回到房子裏,別出來,來接你們的車很快就到。”
打掃完戰場的20個人在夜幕的掩護下再次消失不見,就好像邵樂召喚出來的神獸,用完了就收回去了。
在遠離孤兒院的河灘上,莎拉站起來,招呼著後麵爬成一片的人。
“起來吧,起來吧,回去!當心河灘上有鱷魚!”
後麵那句話最好用。
孩子們呼呼啦啦站起來,朝著孤兒院方向重新走去。
邵樂站在院子裏,看著幾個大人指揮著孩子們回到住處。
對於這種變故,孩子們更多的是興奮,至於害怕,倒是不太多。
生活給他們帶來的磨難太多了,多到可以讓他們麻木。
“這些人——”沒有牆了,牆外的屍體讓莎拉驚魂未定,“都是為了殺我嗎?”
“是多了點兒。”邵樂也有點兒納悶兒。
60個人,為了抓住或者殺掉莎拉?
“哲學家”來到近前,“車還有多久到,這些人再來可怎麼辦?”
“不用擔心,”邵樂瞅了他一眼,突然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嘭——”
“呃……”
“哲學家”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你幹什麼?”莎拉蒙了,她試圖上前攔住邵樂,但是托尼把她拉到後麵。
邵樂蹲下來,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很快就在他的口袋背心上的一個口袋裏翻出一部衛星電話,朝著莎拉晃了晃。
“你以為是誰可以這麼精確地掌握你的行蹤?”邵樂反問她,“三次都有他,上一次是我臨時換車你才逃過一劫,你以為這是巧合嗎?”
莎拉愣住了,她看向這個她曾經以為最可靠的搭檔,“賴利斯,為什麼?”
“哲學家”勉強站起來,看著莎拉,臉上有惱火,“本來什麼都不會發生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多事?這是我的職位,我的!憑什麼你來就搶走?我熬了12年!你一來我就得讓給你!憑什麼?”
邵樂一把把他薅過來,朝前一送,拔出腿上的手槍。
“砰——”
“哲學家”背部中彈,倒在鐵皮牆壁上。
“最討厭你這種裝深沉的玩意兒!”邵樂吹了一下槍口,把槍放回槍套。
西南方向的大路上傳來汽車的馬達聲,車燈照出了一片光明之路。
不大,但總歸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