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北側就是奎恩河,河邊正有一個女人在打水。
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
托尼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她的膽子是什麼做的?離著樹林不到一百多米就是自由軍的營地。”
“可能是軍隊雇來做飯的吧,”邵樂隻看了一眼,就把視線投向別處。
“還挺漂亮的,”托尼剛說了一句,就被旁邊的少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邵樂早就注意到他倆的曖*昧,不過也並不阻止,他喜歡自己的隊員是有感情的,最好將來也有家庭,這樣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緊密。
一支有感情的軍隊才會成為戰鬥力最強的軍隊。
打水的女人有一身橄欖色的黑皮膚,像黑緞子一樣光滑,花裙子是那種非洲人特別喜歡穿的,花到俗氣的那種,不過穿在她們身上倒也格外的搭調,年紀不算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她的心情還真不錯,用一個白色的水桶打完水以後,就那麼把裙子一脫,在河裏洗起了澡,特別的有安全感。
不過她很快就要付出代價了。
樹林另一側的臨時軍營邊上,兩班巡邏隊完成了交接班,這個女人一開始的幸運之處在於,她正好卡在他們交接班時的空檔期來到河邊,要是馬上就走,沒準兒還可以逃過一劫。
但是當從營地裏開出來的皮卡車開始巡邏時,邵樂知道,她斷無幸免之理。
因為從河邊的車轍看得出,這輛皮卡的巡邏路線正好要經過河邊。
雖然沒有進樹林,可是像一條香蕉一樣的樹林正好在奎恩河和軍營之間,最寬的地方也不過70多米,長則有差不多兩公裏之多,隻要用巡邏隊把守住樹林兩邊,這裏麵不用派人進來也可以控製的很嚴。
“……”
皮卡車後車鬥上架著一挺12.7毫米機槍,站著的機槍手在轉過樹林邊緣的時候幾乎馬上就看到了河裏正在洗澡的女人,指著河裏哇哇大叫。
“哢啦……”他拉了一下槍機。
“這個蠢女人!”邵樂也禁不住罵了一句。
那個黑人女性大概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連忙往岸邊跑。
她又犯了一個錯誤,她應該馬上遊到對岸去,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
不過她大概也不想就這麼光著身子回家。
岸上的衣服她也一定很喜歡。
皮卡車在女人快到岸邊的時候,搶先一步停在衣服邊上,司機有點兒興奮地撿起衣服,在頭上揮了兩圈,幼稚的像個大男孩兒。
“哈哈哈……”
他和機槍手還有副駕駛位上的一個拿著突擊步槍黑人互相看著,笑的很開心。
那個女人也真是很原生態的,野性十足,跳到岸上來就跟那個黑人爭搶衣服。
“還給我!還給我!”
莫努庫圖巴語。
邵樂會的不多,隻是臨來的時候惡補了一下,不過這麼簡單的詞彙還是聽得懂的。
“這娘們兒是不是傻了?”托尼忍不住說,“找死是嗎?”
在非洲,跟拿槍的人做這種爭搶可一點兒也不明智,尤其這個女人長的還不錯,更主要的,她還沒穿衣服。
邵樂則不這麼認為。
他直覺上覺得這支軍隊跟他以前想像中的黑人軍隊有所不同。
強大的軍事素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似乎治軍較為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