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車邊的司機打開車門,先是朝著跑走的那個人看了一眼,然後扭回頭看窗口的盧塞恩。
“看著他!”盧塞恩指著裏希斯倒在草坪上的身體喊道,“叫法醫來!”
“嗚……”
救護車閃著燈來到公寓樓下。
雖然這裏的人沒那麼好事,也沒有誰想圍觀,可是還是有不少的窗戶邊露出了好奇的腦袋。
10個特勤警察,進門五個,現在都倒在地上,走廊裏的三個不知是死是活,摔出窗下的倒黴蛋兒正好摔在一輛車的頂上,還在起勁兒的哼嘅,大概是沒事。
剛才差點兒跟盧塞恩摔在一起的黑衣人自己爬起來,除了嚇的夠嗆,倒是沒受傷。
“見鬼了!”這個唯一幸存的黑衣人揉著臉,“他怎麼這麼大勁兒?四個人壓著他,都被他掙脫了。”
盧塞恩收起槍,有點兒發傻地看著有兩個人形大洞的牆,雖然主材料是由木板和砂土構成,但是一下了打穿……
這可不是一般的力氣做得到。
走廊裏已經開始有人忙碌,把傷員都抬出公寓。
盧塞恩有點兒失魂落魄地從公寓裏走出來,來到外麵草坪上,看著那具屍體。
裏希斯的眼睛大張著,左邊的臉貼在地上,嘴大張著。
盧塞恩蹲下來,看著這雙早已失去生命色彩的眼睛。
他見過很多的死人,不同的死法,這種並不出奇。
眼底充血,瞳孔放大,嘴唇青紫。
“心髒病?”盧塞恩得出了結論,隨即便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他還把人像扔垃圾一樣扔來扔去,轉眼就死於心髒病?
德國。
海德堡。
斯騰博格實驗室。
計算機中心。
邵樂默默地聽著小鈴介紹著情況,不發一言,心中卻有驚濤駭浪。
一直以來,他都在發愁該怎樣對自己的對手進行致命的打擊,至少讓他們分身乏術,但是現在……
智腦之間的聯係不隻是單純的交流,還可以進行定位。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良機嗎?
找到他們,就不再是夢了。
小鈴一邊介紹,一邊不斷把收集到的資料和圖片放在屏幕上。
“停!”邵樂突然叫道。
畫麵停下。
25張照片一起打在大屏幕上,小鈴和4號智腦都看著他。
“把第三排第二張放大。”邵樂說。
一張照片被放大,充斥整個屏幕。
這是一張臉書上的照片,一個熊孩子摟著一條不比他小的狗,正在自拍。
當然,邵樂不是覺得一條聖伯納犬有什麼特別的。
特別的是狗邊上的黑人。
利瓦博!
這就是在剛果的那個利瓦博提過的原版嗎?
那個人一定是還在剛果。
這個呢?
瑞士,這次必須要去一趟了。
“你們要負責支援我,”邵樂說,“我可以去一趟,但是遠程支援,你們負責,我不能孤軍奮戰。”
海德堡的冬天雖然有點兒冷,可是比起酷寒之地,還是暖和的讓人享受。
邵樂跟索蓮在平時經常會光顧的河邊咖啡館,享受片刻的家庭生活。
“還在惦記孩子?”看到索蓮的眉頭不自覺地微皺,有時候還會發呆的樣子,邵樂關心地問。
索蓮自從生過孩子以後,不僅沒有很快地衰老,反而有越來越年輕的趨勢,聞言一笑,“是有點兒,雖然經常會視頻聊天,可是還是想。”
“這次是我連累你了,”邵樂有點兒內疚地握住她的手,“很對不起,蓮姐,這回你不能回去了,我的事一天不解決,一旦你回國,不但見不到孩子,還會被隔離和監視居住,隻會讓你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