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蓮抓起他的手,在臉上摩挲著,“我知道,就是想想,”話是這麼說,眼眶裏有淚珠泛出。
邵樂從桌子邊繞過去,跟她坐到一起,把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胳膊。
“會解決的,”邵樂輕聲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保佑好人……”
一輛黑白條道奇車滑到街邊,停下。
正在指揮交通的一名交警看到,朝著這邊走來,但是在看到從上麵下來的人以後,又老實地走回到馬路中央,對這再明顯不過的違章視而不見。
邵樂不是隻有跟索蓮兩個人來的,在他的身邊,還有8個人坐在附近。
托尼搶先看到了來自路上的特殊訪客,徑直朝這邊走來,就扭過頭,輕輕咳了一聲。
邵樂的左耳聳動了一下,拍拍懷裏的索蓮,轉過身。
黑色風衣,黑色寬邊禮帽,裏麵是筆挺的西裝。
德國聯邦情報局。
雖然有點兒不忍心,可是邵樂不得不狠下心來,“蓮姐,你先回去吧,我見幾個朋友。”
“嗯,”索蓮很善解人意地站起來,在八個人的護送下,離開了。
三個人,兩個警衛,一個當官兒的。
看來至少不是來打架的。
領頭兒的年紀有點兒大,一般這個派頭兒,再加上年紀,至少不是無名之輩。
“德國聯邦情報局歐洲分部局長帕特裏克·菲莫林,”他自我介紹以後,跟邵樂握手。
邵樂站起來,禮貌地回禮。
帕特裏克坐下來,把帽子摘下來,露出銀白色的頭發。
“我以前沒見過你,”邵樂看著他,“不過這不妨礙我們交談,來找我做什麼?”
邵樂是很有底氣的,他得到了很多的保證,雖然也多了些麻煩,更多的還是實力上的加強,不是哪個高級官員可以隨意向他發難的。
但是這也不是永久的,與他們一起合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世界上最貪婪的不是商人,也不是資本家,而是這幫搞情報的貨。
當他們看到了你的價值,就會一直不停地試圖向你索取的更多,掌握這個度很難,多半時候身不由己,這也是邵樂一直努力變得更強的動力。
“不用緊張,肖恩先生,”帕特裏克首先聲明,“我來這裏隻是想求證一件事,不是來找麻煩的。”
最好不是,邵樂心裏想著,嘴著應付著,“好吧,如果是我知道的,一定據實相告。”
“很抱歉打擾你和夫人的約會,”帕特裏克的表現很紳士,“如果有機會,我願意親自向她表達歉意。”
說著,他遞過來一部平板電腦。
邵樂看了一下。
是一些文字資料,還有幾張照片。
邵樂端著咖啡,呷了一口,然後就因為一張照片被嗆了一下。
一具屍體,躺在解剖台上,他的胸腔打開,裏麵的構造,邵樂也是學過的,但是他的心髒……
是一個圓環,中間有一個圓球!
邵樂一下子就想起了智腦的構造。
這種看似簡單的構造,卻組成了全部的智腦,其中到底有什麼懸妙,智腦從沒提起,邵樂也懶得問。
維持目前的運營已經艱難無比了,再掌握更多的又有什麼用?
圓環是動力源,中間的圓球應該是智腦的所在,但是這個人原來的心髒哪兒去了?
一定不是智腦,最多是類似於智腦的東西,代替原來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