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是誰?(1 / 1)

我拿起自己手中寫著絕密的資料,第一份上麵寫著天眼劉的名字,第二份寫的是張富團的名字,第三份寫的是寶器的名字,唯獨沒有黨中喜的那份。想來他們一早就發現黨中喜的資料被掉包了,所以才把剩餘的資料都轉移到了其它的地方,才沒有被一把火給燒光。

寶器的那份資料就擺在我麵前,但我卻不知道要不要打開,寶器是我失憶以來最好的兄弟,我們五個人裏麵他和我的關係最為要好,雖然經常會有些二愣子,但是關鍵時刻永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如果這資料裏麵真的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該要怎麼麵對這個一直喊我“洞拐”,把我永遠放在第一位的好兄弟呢?

檔案袋上麵的“絕密”兩個字紅得有些刺眼,我不得不把視線挪開。姬雨陽看著我猶豫的樣子沒有說話,她知道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突然我的視線落在旁邊的毛巾上麵,我一把抓起來,托著那顆青色煤球遞到姬雨陽麵前,幹巴巴的轉移話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姬雨陽有些好奇的看著這顆青色煤球,伸手要去拿,我急忙把手縮回來,看著她疑惑不解的樣子,我說道:“不能用手碰,否則……”

否則什麼?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天晚上碰過青色煤球之後,黨中喜和天眼劉都出現了異常,隻不過天眼劉表現的輕微,沒有什麼事情,但是黨中喜卻出現了意外,我們從視頻中看到他竟然自燃了,而且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但是現在黨中喜卻活得好好地,我突然搞不清楚,究竟是自燃燒起的火焰有問題,還是那個視頻分明就是假的。

好在姬雨陽也沒有追究,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像是……祖門上的鉚釘?”

她的語氣很不確定,但卻一下子驚到我了,我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好在這一次我並沒有站在床上,沒有再一次被輸液架砸到頭,我很是驚疑地看著她:“你知道祖門?”

姬雨陽點了點頭:“知道啊,那天你迷迷糊糊地拿出一張圖紙給我看,上麵畫著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大門,我問這是什麼,你說是祖門。隻不過後來那張圖紙就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祖門上的鉚釘?為什麼他們會有祖門上的鉚釘?這是不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祖門?難道那一次挖掘,是為了拿到進入祖門的方法不成?

我暗暗著急起來,我雖然不知道小冊子是不是在祖門裏麵,但是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絕對不能夠讓組織打開祖門,否則會出現非常嚴重的後果,那種後果不隻是我,就是整個人類都難以承受的。

想到這裏,我猛然撕開了寶器的那個檔案袋,我必須要弄清楚寶器是怎麼卷入這裏麵來的,否則我沒有辦法製定下一步的計劃。

寶器的檔案袋很厚,幾乎有一指的厚度,裏麵一張張的不隻是他的病例,而且還有他本身的檔案。病例沒有什麼稀奇的,以寶器那種二愣子的性格,說出什麼話來都不足為奇,醫院方麵鑒定為綜合性妄想症,沒有危險性。

寥寥幾張的病例被我放到了一邊,下麵的檔案吸引了我的注意。檔案記錄的很是詳細,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一直到研究生畢業,一點都沒有遺漏。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寶器的詳細檔案的,但此時無疑可以讓我更好的了解寶器。

檔案被我一張張地翻過去,我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重。

上麵的記錄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幹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從小學開始寶器一直就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一直到研究生,發表了不少頗有影響的論文,導師對他很是看中。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並不想繼續考博,所以檔案記錄到研究生就結束了,再後麵……再後麵就沒有了。

沒有人知道寶器研究生畢業之後做什麼去了,從時間上來看,他研究生畢業後僅僅一周的時間,就來到了這家精神病院,上麵有記錄是他的姐姐送他來的,但是卻沒有關於他姐姐的一言半語,而他進來之後,他姐姐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

幹淨的檔案,莫名其妙地進入了精神病院,這引起了我極大的懷疑。

難道寶器真的是臥底?

那一次說的夢話難道是真的,他真的是組織的人?

後麵他緊接著的解釋,會不會是他已經醒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再給自己補救?

我不知道事實是什麼,拿著資料的手有些發抖,顫著聲音問道:“所以你們才給他吃達菲?”

姬雨陽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表情上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一陣涼風吹過,那人就直接站到了我的麵前,低著頭的盯著我手上的資料,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頓時全身汗毛就紮了起來。

寶器的麵色十分的陰沉,好像要滴出水來一般,讓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