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哪了?”
“飛到東京了。”(“幹兒犯”答道)
“MD,飛錯方向了,重飛!”麻臉用一隻新的片鞋很響的打到“幹兒犯”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個紅印。
“飛到北京了嗎?”
“飛……飛……飛到了。”
“往西飛”“到哪了?”
“到山西了。”
“接著飛!”
“到哪了?”
“到西安了。”
“好,西安羊肉泡饃哪家的好吃?”
……(“幹兒犯”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MD,看來不給你吃點‘麻菜’你不長記性!”麻臉說著用膝蓋猛磕了幾下“幹兒犯”大腿外側的肌肉,疼的他兩腿不住的打顫。
“麻,麻,麻哥,我錯了,下,下……下次一定記住。”(“幹兒犯”哆嗦著帶著哭腔說道。)
“繼續飛,自己報站!”
“到蘭州了……到酒泉了……到烏魯木齊了……到喀什了”(房間裏的眾人伸著脖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生怕錯過每個細節)
“麻哥,到邊境了,出國嗎?”
“出!”
“到阿富汗了。”
“看見ta li ban了嗎?”
“看……見……了……”
“長什麼樣啊?”
“跟新疆人一樣,還有胡子。”
“胡子?幾根呀?”
“麻哥我沒數。”
“數!”
“……,……,……”半個多小時後,挨了十幾下片鞋的“幹兒犯”,終於扛不住,倒下了……給他的“走板”,也在眾人的歡笑聲中結束了。
“好了,小子你學會“開飛機”了嗎?來,咱們操練一下。”麻臉轉身對劉二餅陰笑著說道。
劉二餅聽到這話,不由得縮縮身子,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惡寒,看著四周虎視眈眈的眾人,一時間心裏也不知從哪生出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一頭撞開眼前一人,朝門口跑去,用手使勁拍著牢門鐵柵欄大喊道:“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臥槽,這小子‘炸貓’了(遇到事情大聲喊叫讓外麵值班隊長聽見的行為),大家快睡覺。”七爺一看劉二餅大喊大叫的架勢,慌忙吩咐眾人道。三十秒後,房間裏所有的犯人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有輕微的呼吸聲,除了還在門上大聲叫嚷的劉二餅。
一分鍾後,值班隊長就帶著兩個管教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罵道:“MD,大晚上不睡覺,找死是吧,都TM別睡了,給老子起來,靠牆蹲好。”
七爺等一幹犯人,麻溜的起來,雙手抱頭靠牆蹲好。“剛才是你在喊叫,有什麼事?”值班隊長看著眾人蹲好後,斜著眼睛對劉二餅問道。
“他,他們剛才打他,還要打我,我才喊的……”劉二餅指著蹲在最裏麵的“幹兒犯”,對值班隊長說。
“哦,還有這回事,老七你說說。”值班隊長用電棍指著七爺說道。
“報告政府,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們正在好好睡覺,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在那裏大喊大叫。”七爺臉不紅氣不喘的抱頭說道。
“那你說,他們有打你嗎?”值班隊長又指著“幹兒犯”問道。
“報告政府,沒有,我們都在睡覺。”“幹兒犯”身體抖了一下立刻答道。
聽到他們的話,劉二餅有點傻眼了,他有點鬧不明白,明明自己被打了,為什麼那人還裝作沒有的事。
“聽到沒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看來你小子還是個刺兒頭啊,剛來就‘鬧號’,老七你是怎麼教育的?行,今晚都別睡了,陪著他‘坐板兒’吧,另外讓他背監規,明早我來檢查。”值班隊長陰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