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四人學拳蒙為師4之周家滅族記(1 / 2)

對於今夜的酒席,賓客早已望眼欲穿,當然並非大夥稀罕周府的美酒佳肴,實乃時辰過去太久,來前所食飯菜,已然消耗殆盡,若不再補充,身體定吃不消,所以,賓客適才會若此。忽聞廊道間傳來說話聲,眾人滿心歡喜地以為,此間說話者,是周府傳菜丫鬟,哪曾想,放眼望去,卻是周天賜一行,雖暗生不快,礙於情麵,並未表露出來。當然,不管如何,畢竟人家兒子新婚,起碼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是以,當周天賜一行人剛進入禮堂大廳,眾人紛紛皆起身以示尊重。點頭示意瞬間,周天賜身旁的周縣令,卻是引起眾人注意,側目之時,不覺泛起陣陣嘀咕。“周縣令都來了,關係絕非一般,看來以後,要多和周府走動走動。”“這不是周扒皮周縣令嗎?他怎麼會來,難道又是來刮地皮?半月前才從張府收刮1000銀幣,這才多久啊,MD這周扒皮真不是東西,看來,以後嫁女取媳婦得小心翼翼了。”“周府就是牛,居然把縣令請來了,要是我兒結婚,縣令能來,那在街坊鄰居,絕對倍有麵子。”“MD,這周府不是好東西,這縣令也不是好東西,老天啊,我求求你,一雷劈死周天賜,周龍這個混蛋吧。”“從盤龍郡到十裏集,十幾個時辰,就為這場婚宴,怪不得這扒皮,做了七八年的縣令,依舊原地踏步,活該。”.......諸如此類想法者,不知凡幾。看來這周縣令,表麵一股清廉之氣,背地裏和貪官汙吏沒什麼兩樣,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句話還真沒錯。周天賜見賓客們,如此客套熱情,高興之餘,又不乏隱憂,為啥周縣令唄?今夜是自己小兒新婚喜宴不假,若因此蓋過縣官風頭,縣官本就勢利小人一個,若徒惹其不快,不說小兒拜師之事要泡湯,指不定周縣令還會借題發揮給小鞋穿,到時恐怕就麻煩了。所以,周天賜和賓客見禮之後,第一時間恭維周縣令:“感謝縣令周大人、各位親們,街坊,不辭辛苦,駕臨我周府,著實令我周府山下蓬蓽生輝。酒席前,周某有兩件要宣布。首先,第一件事,感謝縣令大人,不辭辛勞,從盤龍趕至我府上,參加我兒周龍婚禮。第二件事,依舊是感謝縣令周大人,屈尊將貴收我兒周龍為關門弟子,讓老朽唐突不已。故今晚乃是雙喜,煩請大夥吃好喝好,老朽在此謝過了。”剛說完,隨即吩咐上菜的傭人:“吩咐廚房,可以上菜吧!”“是,老爺。”身穿黑色麻布服的傭人拱手領命之後,轉身走向廚房安排上菜事宜。未免失禮,忙招呼周縣令:“大人請上坐。”說著左手背向後腰,右手呈請的姿勢,劉全則站在桌邊負責端菜斟酒。動作手法十分老到,此等手法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想來定是不少於十年之久。想到自己不久便會被提拔,劉全不覺熱淚盈眶。當然,為防被人瞧見,慌忙伸手擦掉。周縣令道:“周老爺客氣了。”說著端坐下去,等待上菜。忽聽一道中氣十足的呼喊聲:“上菜囉。”話聲剛落下,便瞧見禮堂右側小門處,數十名婢女,端著清香可口的菜肴,朝禮堂走來。早已饑腸轆轆的賓客們,見菜上桌自是激動不已,夾菜、碰杯、劃拳......忙得不亦樂乎,之前的些許不快,已然早被忘得一幹二淨。主桌上,周天賜舉杯朝周扒皮敬酒:“周大人,僅以此杯,聊表謝意。幹。”周縣令端起酒杯,道:“周老爺,不必如此客套,說到感謝,應該是我周扒皮。幹。”“好酒,好酒。”周扒皮剛恭維兩聲,忽然,一陣怪異冷風掠過,整個禮堂瞬間,漆黑一片。周天賜慌忙大喊:“掌....”,燈字還未出口聲音便消失了。......清晨,十裏集,東西房市,隨處可見議論之聲。“你說周府是不是惹上誰了。”“我咋知道呢?不過確實,你想如果,沒有天大的仇怨,段不可能在周龍新婚之夜,將其全家上下數百口人滅口,更怪的,便是連客人也跟著遭殃。”“就是,想起就慎得慌,以後得留個心眼,要不,指不定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另一個男的剛準備開口,哪曾想還沒開口,就被一個凶狠地恫嚇聲打斷了。“散開,你們這是要聚眾鬧事嗎?”幾人側頭一看,卻瞧身側不遠處,一眾數百官軍,朝前行來,觀其個個麵色凝重,冷眼掃視街道兩側,想來定時為周府滅門之事而來。“大人,對不起。”說罷,慌忙離開,給官軍讓道。轉身剛走兩步,卻被官軍叫住了:“站住。”常言道:“女人莫惹,兵匪難纏。”幾人本是十裏集,老實本分的小商販,膽小怕事,平日更是謹言慎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官府,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悲慘下場。對於官兵更是躲都躲不及,哪還有閑心去招惹人家呢。所以,被官軍喝住瞬間,幾人更是冷不丁地抖了一下子,不好的預感,溢上心頭,若置之不理,絕對死的更快,遂強忍著擔憂,強裝笑臉的轉過頭去:“軍爺,不知您有何吩咐?”那官軍好似冷血動物一般,全然未將幾人當一回事兒,冷聲喝道:“你們給我聽好了,事關周府滅門慘案,若發現任何可疑之人,立馬來報,聽清楚沒有。”“清楚了。官爺請放心,若有可疑,小人決不拖延,立馬來報。”那官軍並未因幾個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改觀,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嗬斥著,話裏話外不乏警告的意味:“記住,若知情隱瞞不報,結果你們是知道的。”幾人冷不丁被嚇出了冷汗,忙不迭保證:“官爺放心,小的幾人地地道道本分人,哪還敢做這般違反亂紀之事。”還未說完,又被官軍打斷了:“少廢話,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快滾吧!”“是!”“是!”“是!”幾人應了一聲之後,慌亂轉身朝家中跑去,期間偶有挽起褲腿袖子擦汗,想來定是嚇壞了。官軍見幾人跑路的樣子,好笑之餘,更多的便是不屑與鄙視:“賤民,大元活該被我秦國滅!”囔囔一句後,隨侍招呼隊伍:“走,朝周府方向繼續進發。”馬蹄聲、腳步聲,繼續響起,街道兩旁商旅百姓聞之,終於鬆了一口。“這群瘟神,終於走了,下次一定要小心點。”......官軍一眾行至,十裏集東側,周府門前。大軍剛停下腳步。這時,一個身穿紅藍相間捕快服,中年捕快,見官軍到來,慌忙快步跑了過來,朝官軍領頭最前麵,騎跨高頭大馬,身著綠色盔甲的中年人拱手行禮,道:“將軍。”中年綠盔甲人翻身下馬,將手中的佩劍拋向勤務兵,掃視捕快,隨聲聞道:“裏麵情況如何?”中年捕快拱手,道:“啟稟將軍,經仵作查驗,所有死者傷口,均是由一不知名利器,一擊致命。”話裏行間吐詞非常清楚、有理有據,想來這捕快定是老捕快。中年綠盔甲人大喊道:“傳令,將周府給我包圍起來。給我仔細搜,別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是。”盔甲士兵領命,三五成群散落周府各處,半刻鍾不到,便將周府團團圍住。中年盔甲人道:“走,隨我去禮堂瞧瞧。”中年捕快拱手,道:“是。”應聲緊隨其後,朝周府禮堂走去。......次日,坡村,西頭。蒙哥一如往常,起床簡單梳洗一番,待熟悉完畢後,便至院壩古槐下,練習《烈焰槍》。半個時辰悄然離去,此時蒙哥早已是大汗淋漓,稍稍比劃兩下之後,便丟棄手中長槍,端坐石台上,喘氣歇息,道:“都練習半個多月了,連第一招都沒學會,難道,這槍法是假的嗎?要是有個師傅就好了。”說著,環顧四周,坡村四麵環山,東西兩山中央皆有一埡口,東麵埡口通向十裏集。西麵埡口通向隔壁村王家村。“這深山小村的,去哪找師傅,算了,先練吧,說不準,還會有意外收獲呢?”話說完,起身順勢抄起長毛槍,再次練起《烈焰槍》第一式:若舞梨花。隻見他雙手,一前一後緊握槍杆,猛的朝前一刺,順勢斜劃,一撩,然後極速抖動手腕,揮動長毛槍,槍頭順時針旋轉。右腳猛蹬地麵,瘋跑起來“簌簌”,跑至古槐不遠地方,猛跳,猛踩古槐樹幹,告訴旋轉的長毛槍,瞬間形成數個槍影,片刻便消失了。蒙哥跳下石台,端坐著,低頭沉思暗付道:“到底問題,出在哪兒,為何總是在起跳的時候出問題,我都是按著記憶中,槍譜練的,那為何?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抬頭看看天空,辰時。準備早飯的時間到了,起身喃喃自語:“也罷,一切待吃過早飯後再說。”說著便朝廚房走去,剛行至院壩中央,一道突如其來的喊話敲門聲出現了。“咚...咚...小哥兒開門。”蒙哥聞聲快步朝院門走去,“吱嘎...吱嘎...”開門瞬間,卻見萬春風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蒙哥道:“萬爺爺,吃早飯沒?”萬春風笑了笑說道:“吃了。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兒,要給你說說。”蒙哥道:“萬爺爺,我們去廚房吧。”萬春風道:“走吧。”沒一會,兩人便來到廚房,待萬春風端坐下來後。蒙哥道:“什麼事情,讓阿明通傳即可,何須老你幸苦跑一趟。”萬春風道:“爺爺老了,平時也不勞作啥的,權當活動活動筋骨吧。”頓了頓,臉色突變,眉宇間透出一絲緊迫:“此次過來,是關於你的事兒?”蒙哥心稍緊張同時,又不免泛起陣陣嘀咕,遂不解地問道:“關於我?”萬春風瞄了他一眼,稍事提醒他道:“一個月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吧?”蒙哥想了想:“一個月前,一個月前。”忙問道道:“萬爺爺,你是說一個月前和周龍打架那次嗎?”問話間臉色暗沉下來,喃喃自語:“周龍,我不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哼哼。”萬春風道:“對,就是那次。”蒙哥問道“周龍到村裏找麻煩來啦?”萬春風搖搖頭:“不是。”蒙哥滿是不解地看著萬春風,道:“既然不是周龍,那是什麼?”萬春風沉聲,道:“周龍死了。”蒙哥驚駭道:“什麼,周龍死啦!什麼時候的事情。”萬春風頓了頓,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你紅嬸今早賣菜歸來,告訴我的。”蒙哥點了點頭道:“哦。”心裏暗道:“這也死的太快了吧。”“哥,在家嗎?”蒙哥移步走到窗前聞聲望去,隻見萬達步履匆匆、臉色焦急,好像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