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軍令狀2(1 / 2)

張龍一臉滿不在乎地說道:“蒙老弟,我和你趙虎大哥,平日裏用到字的地方很少,放心大膽地用,不夠我再去給你拿。”“謝謝。”“蒙老弟,一張紙而已,段不用如此客套。”張龍朝窗口方向瞄了過去,金黃色的太陽光宛如一根斜臥在窗台上的黃金柱,飛揚的灰塵在太陽光地照耀下,無所遁形,略帶吃驚地小聲歎了句:“原以為巳時,過得真快啊!都午時了。”見趙虎剛將方桌麵打掃幹淨,便慌忙地將手中紙張,擱置上去,道:“蒙老弟,我和你張龍的交接時間到了。正好事情忙完了,你也趁著這個時辰,好好修葺一番。”蒙哥點頭應了一聲:“好的,給兩位大哥添麻煩了。”趙張兩人均沒所謂地擺手笑笑。“沒事兒,好了,我們走了,有事吱一聲。”沒待蒙哥應聲,兩人便走出了牢房。牢房門剛關閉,蒙哥又道:“兩位大哥等等。”張龍道:“蒙老弟,我們都安排好了,我們沒在的時候,有任何事情,找牢頭田絕即可。”“好的,謝謝兩位大哥。”“沒事。記住我的話,有事兒找牢頭田絕。”張龍看到他點頭,便側頭朝趙虎說道:“走吧?”“啊...走吧。”趙虎伸了伸懶腰,道。話落跟在張龍的身後朝外邊走去,隻聽“吱嘎”一聲,沒多久,又傳來“吱嘎”聲響。監牢大門關上之後,牢房瞬時恢複了昔日的寧靜,掃視周遭環境,蒙哥不覺僥幸,道:“幸好,跟電視上不一樣,要不,還真惱火。”徑直來到簡易木床邊,抄起床底一塊鏽跡斑斑的棕黑色木方,在床中翻來覆去,偶爾又不停地在敲打床鋪,他這要幹嘛?忽見他拍了拍手,臉上瞬時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總算大功告成。”右手指在床/上按了按:“躺上去堪比席夢思。”說著整個人躺了,整個人突然間變得異常輕鬆。伸一伸懶腰:“啊...啊...真舒服。”兩分鍾不到,蒙哥便進入了夢鄉。“齁...鼾...”縣衙,後堂花廳。田文此時此刻正漫步在花廳大門前廊道間賞花,瞄到一處豔/麗奪目的花卉,便會伸手撫摸撫摸。“這菊/花不錯,這成色,這造型”拇、食兩指輕捏著杏黃色花瓣,輕輕地向上提,細心觀察莖稈兩側,兩朵斜生長的杏黃色菊/花,圓弧花型宛若旭日倒影,低頭下去,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芳香傳來,頓覺舒爽不已。正當他沉侵在菊/花香的時候,卻被張牛突如其來的喊話聲打斷了。“將軍!”雖心裏不爽,但畢竟是跟隨自己手下十來年的士兵,對自己的脾性甚為清楚,想來定有要事,但並未回頭,仍舊老樣子,低著觀賞菊/花。“張牛,何事速速道來。”張牛拱手,道:“啟稟將軍,蒙哥幾人已經遵照您的吩咐,關押在監牢裏麵了。”田文擺手,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行下去吧。”張牛道:“將軍!屬下此來除了彙報關押蒙哥五人之事外,還另有要事像將軍您彙報。”田文右手撫摸撫摸低矮菊/花低矮葉片,眼珠轉了轉,道:“何事?”張牛從兜裏掏出信書,左右手食、拇雙指緊捏信書兩側,朝他側麵平舉呈遞過去,道:“稟將軍,屬下離開牢房前,蒙哥手書一封信書,說此信書對破解周家滅門慘案,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望請屬下務必呈交將軍手。”“哦...?”田文很是好奇地側頭看向他手中的信書,道:“他還說了什麼?”張牛沉思片刻後,又搖搖頭,道:“沒了,他說將軍看了之後,自會知曉。”田文伸手將信書從他手中取了過來,但他並未急著看,擺手示意他道:“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是,屬下告退。”張牛躬身拱手後退幾步。剛要轉身離去時,卻被他叫住了。“等等。”張牛道:“將軍?”不知何故,他剛側身時,田文卻陷入了沉思,好似在思考什麼,片刻之後,道:“算了,你先下去吧。”田文如此,他不覺有些莫名其妙:“將軍這事...?”略微沉思片刻後,道:“是,屬下告退!”隨即轉身離開了廊道。張牛離開不久,田文卻突然抬起頭來,朝後堂入口方向的屏風望去,嘴角咧出一抹淡淡地微笑。“這個蒙哥,都自身難保了,不思如何出獄,卻想著破案的事情,真服了他了。”田文尋了廊道菊/花盆栽最近的牆椅端坐下來:“也罷,且看看他寫了些什麼,要事廢話,那本將給給他定個欺詐之罪。”“嘩嘩”信書打開了,躍然紙上的正楷毛筆字,田文頓感耳目一新,不覺生出一絲讚許:“不錯!不錯!沒想到這沒進過私塾的山村娃,居然會寫出這一筆字,想來定是老族長培養的。”隨即默讀起來,字數本來就不多,字裏行間無不透出一絲“急切”,待默讀完後,他隨之陷入了沉思。“月前,蒙哥在天香樓因葉秋豔,與周龍產生交集,就算被關押在周府地牢裏,受了些皮肉之苦,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殺人全家的地步。要說嫌疑非葉秋豔莫屬,可前夕時日,排查結果,葉秋豔至那日被周龍抽打之後,已然瘋癲。關鍵身上內外傷至今都未康複,以她那體質莫說殺人,恐怕殺隻雞都困難。其次樓主“付天香”也不可能,周龍可說是大金主,就算有些小矛盾,但像她這種見錢眼開的青樓女子,段不可能跟錢過不去;即便不看重錢,也不至於因為矛盾殃及池魚,相信她沒那麼傻。而且明查暗訪下來,結果顯示付天香和周天賜夫妻關係非常好,與周天賜夫人江氏更是情同姐妹。付天香嫌疑排除,算來算去,蒙哥的嫌疑最大,而且這次他故意裝傻充愣,更是讓人懷疑,哎,這傻孩子,明明可以逃過一劫,卻又自投羅網,原本還想救他一命,現在看來一切都白忙活了。”正在這時,一道突如其來、淩/亂不堪的喊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站住!”“站住別跑!”“站住...”?聲音從廊道東側的小樹林裏傳來。他手持信書站了起來,朝廊道東側方向看了一眼,見個個守衛在林中穿梭著,好似在搜尋什麼。“來人!”花廳門口的守衛,快步走了過來,躬身拱手,道:“將軍。”田文目視東側小樹林方向,道:“何事如此這般吵鬧?”守衛道:“啟稟將軍,適才衙門外突然跑進來一隻白色獒犬,張牛隊長害怕這包獒犬傷害將軍,適才命人驅趕。”田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哦...這樣啊......”頓了一頓,又道:“白獒犬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守衛道:“在小樹林中的小樹下。”田文道:“沒傷人吧?”守衛搖搖頭,道:“沒有。”“那就好。”田文道:“走過去瞧瞧。”說罷,兩人朝廊道東側小樹林方向快步走去。一路無話,田文前腳剛快進小樹林邊緣草坪上,張牛卻從草坪西側樹叢中穿了出來,觀他全身上下沾滿稀泥、青苔,灰頭土臉好似唱戲人一般。瞧他這幅樣兒,不覺逗得田文哈哈大笑:“哈哈...張牛,剛剛都好好的,才多久啊。”張牛還手擦擦額頭的汗水,傻憨憨地笑了笑,手指著東邊樹林中,趴在古樹下的白獒犬,道:“還不是這死狗。”?“死狗”兩字剛出口,原本趴著喘氣的白獒犬,突然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對著張牛狂吠起來:“旺旺...旺旺...”張牛原因田文嘲笑就倍感失麵子,有氣無處發,白獒犬這下撞槍口上了,隻見他雙眼一瞪,抓起地上的長槍,喝罵道:“死狗瘟,剛才的帳還沒跟你算,居然還敢在哪狂吠,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持槍朝前一劃,做出來攻擊姿勢。白獒犬渾然未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旺旺...旺旺”狂吠間,後爪子不停拋土。隻聽“旺”,白獒犬朝著他飛撲過來,臨近長槍槍刃時,前爪用力一拍,整個人瞬間後退兩步,力氣不可謂不大,借勢將他撲倒在地。接下來的事情,卻讓眾人傻眼了,原以為張牛會因此命喪狗口之下,哪曾想,白獒犬將他撲倒在地之後,並未下口,而是用它那猩紅的狗舍,不停舔/舐他的臉部,灰土臉雖然變得紅/潤了,但狗唾液中富含的狗腥味卻搞得他滿臉都有,慌忙伸手推開狗嘴,冷喝潑罵道:“走開死狗瘟。”說著舉手握拳作出打擊的姿勢。白獒犬前肢匍匐在地上,頭靜靜趴在前肢上,裝起了可憐:“嗚嗚...嗚嗚...”張牛看著楚楚可憐的白獒犬,頓生憐憫之心,無奈地拍了拍大/腿:“哎!”人狗之間的挑逗,頓是逗得田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田文...”被自己家將軍嘲笑,張牛自覺破失麵子,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白獒犬,暗自咒罵道:“死狗,若不是將軍在場,LZ非剝你皮,燉狗肉吃。”白獒犬見他麵露凶光,渾是匍匐後退兩步。“嗚嗚...嗚嗚...”張牛、白獒犬之間的表現,田文頗感無語,遂淡淡地勸慰道:“行啦張牛,跟狗一般見識幹啥,再說這狗通體雪白。”蹲下/身去撫摸撫摸獒犬白色鬃毛。獒犬非常享受他的撫摸,兩眼微閉,嘴裏“嗚嗚”。田文看這白獒犬,越看越欣喜,順道捋一捋獒犬毛發,獒犬非常享受,不時扭頭吐舌,舔/舐他手掌,以示感謝。如此通人性的白獒犬趴在麵前,不覺讓他生出一種據為己有的想法:“要事把這白獒犬帶回鹹陽,送與爺爺,想來爺爺他見到如此通人性的獒犬絕對非常高興。”蹲膝蓋不能太久,他本身有點貧血,蹲久了就會頭暈眼花。是以,撫/弄三兩下之後,雙手撐著膝蓋骨站了起來,習慣性拍了拍手掌,清理清理手上的狗毛,道:“張牛。”張牛原本還在那絮絮叨叨咒罵白獒犬,田文似令非令的語氣剛落下,整個人習慣性地繃直身子,臉上、目光中不自覺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氣,朗聲應道:“將軍。”宛如馬上趕赴沙場一般。田文手非常隨意搭在他肩膀上,淡淡地說道:“放鬆,放鬆。”“是。”田文道:“本將喚你,乃是讓你通知兄弟們收兵。”看向白獒犬,又道:“這獒犬並未傷人。別為些許小事兒搞得人心惶惶,傳令下去,收兵吧。”“是。”張牛拱手攜令後,便轉身離開了。田文隨侍對身旁守衛,道:“命人準備些食物,喂喂這獒犬。”“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譴人準備。”可就在守衛答話轉身刹那,白獒犬突然站了起來,咬合田文的褲腿用力地朝廊道東入口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