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軍令狀3(1 / 2)

守衛見田文褲腿被白獒犬咬合,頓時殺心四起,“唰...”隨手持槍朝白獒犬頭部猛刺而去。感受到危險來襲,原本溫順地獒犬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嘴裏不時發出“嗚嗚嗚嗚。”地威脅聲,以圖嚇退守衛地的威脅。這守衛可是田文的貼身侍衛,跟隨他已有十餘年,可說是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什麼沒見過,對於白獒犬的威脅,他完全沒當一回事兒,眼神中充滿蔑視:“死狗,今天讓你變成真正的死狗。”握緊長槍再次猛刺過去。白獒犬任隻是發出“嗚嗚”地威脅聲,但並未做出任何攻擊性的行為。仍舊死命咬合田文地褲腿,往廊道東入口拉扯。一股冷冽的銀色寒光從白獒犬眼角劃過,危險臨近,白獒犬突然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好似在求饒一般,槍尖臨近白獒犬頭部的時候,白獒犬流淚了。槍尖臨貼白獒犬鬃毛時,隻聽“鏗鏘”一聲,守衛地鐵槍硬生生被田文地佩劍擋了回去。“住手。”守衛不明所以地問道:“將軍?”田文道:“李衛,你且下去為這獒犬備些食物來。”“將軍,萬一這獒犬傷著你,屬下可沒發跟老爺交代。”李衛一臉擔憂的神色。明顯對這陌生的白獒犬不放心。“沒事的,去吧。”田文彎下/身去,輕輕撫摸白獒犬地頭部。“好吧!”李衛無奈地說了一句後,便轉身尋食物而去。“嗚嗚”獒犬在田文的安撫之下並未安靜下來,仍有不時發出淒涼的“嗚嗚”叫喚聲。狗嘴咬合著褲腿向東邊拽。這不由得不讓他感到奇怪:“這狗今天是怎麼了?自家也養狗,照常理說來,若自家主人安撫的時候,狗狗是非常歡喜的,為何安撫之下,這獒犬非但沒有歡喜,反而叫喚聲如此淒涼,難道有情況。”“嗚嗚”,獒犬突然用力一拽,隻聽“呲喇”,褲腿破裂出道兩寸長的口子,田文今日所穿長褲,可是他出征前愛人薑氏精心縫製的暗紅色長筒褲,深得他喜愛,平日舍不得穿,今日可算第二次了,上身一個時辰不到,卻被白獒犬這麼一破壞,頓是興致全無,怪了,若換平常手下士兵犯錯。他定會怒不可竭,狠狠地修理一頓,可今日/他不光沒有對白獒犬下手,甚至連潑罵聲都沒有,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愛屋及烏也不過如此吧。伸手愛/撫/愛/撫白獒犬。“你這獒犬,讓本將軍怎麼說你好呢!哎...”說著起身站了起來,雙手背於後腰之上,兩眼打量前方小樹林方向,好似在探尋什麼。這時候,白獒犬突然鬆口了,後退兩步然後轉身朝廊道東入口處跑去,每跑兩步便回頭對著他叫喚一兩聲,動作十分協調,好像東邊有什麼東西,要讓田文過去瞧瞧一樣。狗可是非常通人性的,而且無理取鬧地行為少之又少,根據以往養狗經驗推斷看來,這白獒犬如此反常其中必有妖。當即順著白獒犬跑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臨到廊道東入口屏風環形門口前,晃眼便瞧見白獒犬趴在距離環形門六十公分,長滿青苔的長方形青石浴缸西側。白獒犬前肢卻搭在一個沾滿稀泥的黑色布包袱上。白獒犬嗅了嗅,好像嗅到了田文的體/味,突的一下站了起來,甩甩毛發中粘上的灰塵之後,便跑到他跟前,看一眼黑色布包裹之後,對著他吠叫一聲“旺旺”,見他不為所動,當口咬著褲腿朝黑色包袱方向拽。褲腿頭前備撕破一次,他當然不會讓第二次發生,若再次被撕破,下次回歸鹹陽家中如何跟愛妻交代,是以,白獒犬剛要拽扯褲腿之時,他急忙蹲下/身去,伸手安撫白獒犬:“好啦,好啦,別扯啦,我知道啦。”不得不佩服這白獒犬真是太聰明了,話音剛落下半秒鍾不到,白獒犬鬆口了,這讓本身就對狗有特俗喜好的田文是愈發欣喜:“好狗呀!好狗,之前好擔心這大狗養不活。沒想到,這麼通人性。”伸手摸/摸白獒犬的雪白色絨毛,撐著膝蓋站了起來,道:“走吧!過去瞧瞧,看看究竟什麼東西竟讓你如此勞師動眾。”白獒犬歡喜的甩甩尾巴。圍著田文轉了一圈之後,又跑到黑布包裹邊上,徹頭對著他“嗚嗚”叫了起來。好似喚他過去一樣。他並沒有遲疑,白獒犬“嗚嗚”叫喚聲後,便徑直走向黑包袱邊上,順勢蹲了下去。左右摸向布包袱,右手搭在右膝蓋上。白獒犬則趴在他右側,吐舌忽忽散熱,想來定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吧。接觸黑布團那一刹那,手掌心瞬時傳來一股濕漉漉、溫良的感覺,照此推算這黑布包袱,絕非今日打包,少說已過夜。而且黑布包袱隻打了一道活扣子,想來打包人當時定有急事,匆忙打包沒捆緊,行路匆忙,不小心遺落了。至於為何會出現在縣衙後堂花園裏,不用猜也能想得到,打包人不小心遺落,正巧被這白獒犬看到咬著包袱帶到了縣衙。白獒犬久不見他反應,有些急了,再次“嗚嗚”叫喚起來,以示提醒他打開包袱。田文看著白獒犬笑了笑,道:“好,我知道啦,我這打開。”見他這麼說,白獒犬當即停止叫喚,搖著尾巴,站在黑布包袱一邊,靜待他打開包袱。田文沒有廢話,黑包袱捆得很鬆,他毫不費力便打開了,攤開黑布,包袱中光景一現眼前。一圈非金非鐵的莫名金屬絲狀物,太陽光映射下銀光閃閃,特別刺眼,直叫他慌忙捂住眼睛。想著眼前這銀光閃閃的金屬絲,他非常高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破案有望,破案有望。”順手摸/摸白獒犬:“你真是我的幸運星。”白獒犬露舌舔/舐/舔/舐他手掌和手指:“放心,我田文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待周家滅門慘案破案之日,定大魚大/肉款待你。”白獒犬並未因他的承諾而心生歡喜,甚至都不搭理他了,隻是圍繞黑布包袱轉來轉去,對著黑布包袱吼叫起來:“旺旺...旺旺...”。田文非是屠狗莽夫之輩,豈能不懂獒犬地意思,遂笑笑,歡喜地安撫白獒犬:“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將手中的銀色金屬絲丟棄一旁,再次在黑包袱中翻找起來。黑包袱中東西並不多,除開之前的金屬絲之外,餘下的便是個色布料衣物。布料非常講究,幾乎全是絲綢。“在盤龍地界之上,能擁有如此之物的人,絕非普通人,而且像這種由裏到外一整套絲綢織物更是奢侈。盤龍除了盤龍郡王家,便剩下十裏集周家,先說王家,至管家王修出事後就一直閉門思過;而周家就更別說了,至那日滅門之後,家中再無一丁口。”“旺旺...旺旺...”白獒犬的叫喚聲再次將他喚醒過來。蹲久了,膝蓋處頗感麻木,抓起黑包袱,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尋了距離青石水缸北側尺餘地地石凳端坐下來,黑布包袱則隨手放在石凳旁圓形石桌上,攤開包袱,石桌剛好撐下。白獒犬見他繼續打理黑布包袱,便安靜下來端坐於他右側。他隨即開始清理包袱中絲綢衣物。一件一件拿出來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簡單統計一下,大約有兩件外衣,一條長褲,餘下則是帽子鞋襪。取出帽子之後,包袱中除了一封棕黃色家書外,便再無他物。可就是這樣一封黃皮紙包裹著的手書。“田文親啟”四個草書字異常醒目。拾起棕黃色信書,他並未急於打開,整個人陷入沉思中:“這般潦草地字跡,親朋好友之中,好像沒人有如此手筆。”細細端詳信書外殼字跡,依舊未瞧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放棄了:“算了,打開瞧瞧再說。”“嘩嘩啦啦”打開白中泛黃的書信紙,簡簡單單兩行草字,非常清晰明了:“破解周家滅門慘案,需得蒙哥參與。”雖然意思非常明了,但不得不引起他懷疑:“難道...這是蒙哥故意引我上當,放他出來。”隨之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對呀...若真是這樣,他又何必如此這般大費周章,當時說了不就得了嗎?不過這還真讓人想不通。先是張牛送其手書,然後這白獒犬引路,這其中又有什麼必然聯係嗎?要不,先對照一下字跡再說,就這麼決定。”當即將兩張信書平整擺放在身側十公分左右石桌上,仔細觀察起來。紙張新舊程度很好區分,蒙哥手書的紙張非常新,而黑包袱中的信書則略顯老舊,最關鍵這封信書背麵占有黃泥巴。他看著信書背麵的黃泥巴,心生暗忖,拾起信書聞一聞,“沒有氣味,難道這封信書寫好之後,拾起來裝進去的。”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這信書多大重量,要麼寫這信書之人手腳不靈活,要麼就是寫信書的環境不太好。”搖頭之間,又生出一些新的疑問:“不對呀,若此書在茅屋陋室裏寫的。但這也說不通,若在茅屋陋室裏寫,泥土應該是黑、灰、三色都有,而且非常舊,絕非這般土黃,唯一能確定的,那便是,這封信書是在野外書寫的。”隨手拾起草字信書外殼敲了一瞧,頓時印證了他的想法,細細打量外殼背麵上沾染地青苔,道:“這就對了,這青苔因為陽光的原因,隻能夠在野外岩石壁上生長,屋內是絕對不會生長。”再次對比下字跡,兩封信書呈現鮮明對比,一封正楷當頭,一封潦草塗鴉,常言道:“見字如見人。”這寫字跟做人一樣,性格迥異的兩個人寫出的字是完全不一樣,是以,由此斷定這兩封新書,並非出自蒙哥一人之手,可官衙辦事,自古由來都講證據,絕非以及毫無來決定,遂,他決定譴人找來周軍醫,讓他瞧瞧,隨侍站了起來。“將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