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軍令狀4(1 / 2)

“是李衛”田文說著走到環形門旁,朝廊道西側方向望去。“將軍。”見李衛此時端著一碗食物,早在花廳朱紅大門前東張西望。“李衛啊,過來吧!”李衛瞧見田文第一眼,緊鎖地眉頭瞬間舒展開了,麵露微笑地快步走了過去。臨到他身邊,李衛先是打量一下田文,田文倒是毫發無損,可打量白獒犬的時候,原本溫順可愛的白獒犬,突然間變得暴躁起來,呲牙咧嘴間後肢站起來,前肢匐匍臥地呈攻擊姿勢,嘴裏不時發出“嗚嗚”的怒聲。自己為它尋食物忙活半天,最後換來如此這般結果,熱臉貼冷屁/股,隻不過它是畜生,自己好歹也是將軍的貼身侍衛,身份再雖卑微,也不是你這畜生能欺負的,雙眼一瞪,沉聲喝止道:你這死畜生,好心好意給你尋食物,你卻在這呲牙咧嘴,真是好心沒好報,別惹我,惹急了我,信不信把你給宰了頓狗肉湯。”白獒犬鬃毛瞬時豎立起來,後肢後退間怒聲更盛“嗚嗚...嗚嗚...”,瞧這架勢,它隨時有可能對李衛發起進攻。若任由它們這樣下去,傷著任何一方對田文來都得不償失。“李衛,行啦,跟這獒犬一般見識幹啥。給我。”李衛不明所以地說道:“將軍什麼?”田文道:“我讓你尋的食物啊。”“哦。”李衛歉意地笑笑,遞了過去:“將軍,這獒犬這麼大,我也不知道夠不夠。”田文接過碗,道:“沒事兒,先喂食吧,不夠你再去尋點來。”正當田文端著狗食走向白獒犬身旁之時,李衛卻靜靜地呆在一旁。白獒犬見田文朝自己走來,警覺性少了許多,突的一下站了起來,甩甩身上白白的長絨毛。田文將食物碗輕輕放在它麵前,伸手摸/摸它毛茸茸的耳朵:“餓壞了吧,給,這是這為你特地準備。”白獒犬甩甩尾巴,嗅了一嗅,站在原地不動但並未下口。“這獒犬太聰明了,這簡直是上天賜我田文的。”為加深與白獒犬之間的交流,田文絲毫不顧忌影響,抓起碗中的的肉片吃了起來,召喚白獒犬:“吃吧。”白獒犬搖搖尾巴,嗅了嗅碗中食物,搖著尾巴圍繞著田文身子打轉。田文蹲下/身子撫摸撫摸白獒犬頭部的鬃毛,白獒犬很是享受的眯眼,偶有“嗚嗚”的撒嬌/聲。田文站起身來,道:“李衛,周軍醫現在在何處?”李衛拱手道:“稟告將軍,周軍醫目下正在後堂西廂房裏收拾行李,準備今夜辰時返回軍營。”田文道:“你速去尋周軍醫到此處來,就說周家滅門慘案,有新發現,快去吧!”李衛道:“是,屬下這就去尋周軍醫。”說罷,轉身朝花廳西側方向西廂房快步跑去了。李衛前腳剛走,田文再次蹲下/身去,撫摸撫摸白獒犬,增進相互之間的感情。......盤龍郡,縣城東南。王府後堂花廳裏,可謂是座無虛席。主座之上端坐著的綾羅棕黃絲綢衣、兩鬢斑白地耄耋老者突然發話了。“咳...今日召各家各方過來,相信大夥都有耳聞,咱們盤龍郡因周家滅門慘案鬧得沸沸揚揚,不巧我們王家也沾染其中,據家族鹹陽內線傳來丞相口令,此事傳入鹹陽當日,縣令被殺,陛下聽聞此事,大發雷霆,直接將禦批筆直接扔到地上。幸好陛下是明君,若非如此傳信人也會被當場殺掉。老者瞄一瞄花廳兩側眾人,又道:“新的縣令已經在來外盤龍的路上。不日便抵達盤龍郡,新縣令是盤龍郡守備所田文的族兄田奇。丞相地意思是盡量配合田文破案。至於新縣令田奇更是要以禮代之。”隨侍瞄向身旁地瘦高中年男子,觀此人精神萎靡、麵黃肌瘦,想來定是患病所致,老者搖頭暗歎:“哎,若這事處理不好,我王慶真怕要落得個晚節不保啊,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罷,又道:“王修...”王修身子無意識地抖動了一下,道:“老爺。”王慶捋一捋長白胡須,道:“你雖非我盤龍王家直,按血緣算來旁係都算不上,按理說你的死活跟我王家毫無半點關係。”說話間不時眯眼暗中觀察著,探瞧王修的變化,結果讓他很是無語,自始自終如喪考妣一般,暗歎道:“哎...這個王修,定力還是差些火候啊。看來以後得多多鍛煉啊。”隨口又說道:“不過,自你進我王家以來兢兢業業,老夫看在眼裏,再者,此事關乎我王家門麵,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呢?你王修在外為我王家辦事,代表的可是我王家。”隻見他麵含怒氣,一雙瘮人的虎目一瞪,隻聽“碰”的一聲,驚得花廳眾人嚇一跳。椅子右扶手被他硬生生地拍斷一截,“嗒”調到了地麵上。王修心理拔涼拔涼地,瑟縮身子跪在地上,右手猛的給自己耳刮子,“啪...啪...”邊打邊誠懇地認錯:“老爺,我混帳不是東西,給王家丟臉了。”王修在王家人緣非常好,大夥看著他自殘,自是十分不忍,事情鬧得太大,家住此事正逢氣頭上,不敢開口,隻能任由他自殘下去,每當耳刮子聲響起,皆不敢直視選擇閉眼。王慶看著他上紅彤彤地手掌印,自責的同時又有些無奈:“這個王修啊,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輕咳一聲,沉聲喝止道:“王修,行啦!”王修乖乖地收手,整個呈呆滯狀態,一雙死魚目斜斜看著王慶,王慶那雙噬魂的虎目,頓讓他不敢直視,四目相對之時,木納的低下頭去,身子抖了一下。額頭、眉間溢出一絲虛汗。滋味真難受。王慶道:“行啦,老夫並不是怪你;王修,你地脾性老夫是清楚的。以老夫的了解,縱使給你天大地膽子,你也不敢亂殺無辜的。所以,老夫有理由相信,周家滅門慘案定與你無關。”王修磕頭拜謝道:“謝謝老爺不殺之恩。”王慶道:“行啦,起來吧。”“是。”王修站了起來。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伺候著,靜待王慶地下一步安排。事情圓滿解決,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王慶道:“老夫雖知,你是被人陷害的,但官府未必會信,隻是礙於情麵,沒多做追究罷了,但不管怎麼說,任何事情都得講證據。所以,我的意見是,不管用什麼手段,王修你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殺人凶手。”看著王修一臉犯難地神情,王慶已然猜透幾分,又道:“我知道,讓你去查案有點為難你。”頓了頓,又道:“為了能讓事情圓滿解決,我已經為你找到了幾個好幫手。”王慶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表決心打斷了:“老爺放心,就算身首異處,我也一定要將殺人凶手找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王慶道:“好...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即去辦。”王修視死如歸地說道:“老爺,您請吩咐吧。”王慶道:“據縣衙眼線傳回地消息,今日上午臨近午時的樣子,縣衙門口突然出現五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這五個年輕人來自十裏集。其中一個名為蒙哥地年輕人是破案的關鍵。幾人因為遷怒田文,被關押在縣監牢裏。為今需要你做的,那便是設法見到蒙哥,到時一起商議,尋求破案線索。此時已是寅時兩刻,遲則生變,你速去監牢尋找蒙哥。有任何情況,立馬譴人來報。”“是,老爺。”王修了一聲後,徑直走出花廳朝監牢方向走去。王慶道:“好啦,沒事都散了吧。”話落眾人稀裏嘩啦的走出了花廳。縣衙後堂,西廂房。“咚,咚,周軍醫在嗎?”端坐於窗前書桌邊上,正連毛筆字的周軍醫,秋字剛寫到一半,聞聽敲門喊話聲,停筆,道:“睡呀?”李衛道:“周軍醫,是我李衛。”周軍醫道:“李衛呀,你等等啊,我馬上就過來給你開門。”當即持筆在硯台邊捺捺墨汁之後,將毛筆擱置筆台上,起身緩步走到門邊“唰,吱嘎”,門打開瞬間,見李衛此時滿頭大汗,疑惑不解地看著他,道:“李衛,你不陪著田將軍,跑到我這來幹嘛?”李衛道:“啟稟周軍醫,將軍說有要事跟您商議一下,請您過去一趟。”“哦...?”周軍醫隨口多問了一句:“將軍有沒有說具體什麼事情?”李衛道:“將軍說,是關於周家滅門慘案的。”“周家滅門慘案...難道...?”周軍醫打了一個激靈,查了快半個月了,一直苦無頭緒,若真是這樣,事情解決不說,鹹陽那邊也還有個交代,深知輕重緩急,他並未多言。“你等我下,我去披件衣服。”他沒等李衛回話,轉身快步走到窗前披上一件淡青色布長衫:“走吧。”兩人走出了西廂房,隨手帶上門之後,徑直走向廊道東側小花園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