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和那條巨蛇寒暄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有些不舍的和那條蛇道別了。
雞冠蛇一直送我們到了洞口,它在水裏仰頭張望著,在洞裏站立成了一道望夫石的景象。
秀秀走出洞口的時候已經哭成了個淚人,淚水滂沱。
我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小聲說:“等事情平息之後,我就送你回來。”
秀秀在我的懷裏忽然雙手將眼角的淚水一抹,雙眼愣神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她咬著嘴唇很鎮定的說:“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你是我的男人,你去死我也會跟著。”
她的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手中握著竹竿繼續朝著鎮子的方向撐去。
回到棧道的時候,朝著鎮子望去,偶爾有幾家還亮著燈火。
我扶著沮喪的秀秀朝著鎮子走去。
鎮子裏隻有一家旅館,環境很糟糕,我和秀秀隻能擠在旅館閣樓上的一個小房間裏,而且房間裏還沒有廁所。
夜晚要上廁所就必須得繞過一條走廊,到樓道盡頭的一個公共廁所裏。
秀秀想要和我睡在一張床上,我的心裏還是有些芥蒂。
雖然我們是夫妻,行房三個晚上那是因為我答應了蠱女,現在蠱女並沒有救蘇婉,她沒有完成對我的承諾。
秀秀拉了我幾次,都被我給推開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不悅,還不停嘀咕著:“夫妻本是同床共枕,現在你卻這般,我們這樣的夫妻比露水夫妻還不如。”
看到秀秀滿麵的愁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是我對不起陰陽寨子。
陰陽寨子上百條的人命,一夜之間就沒了,之於夫妻,之於對她的愧疚我都不該這樣對她。
可是當我坐到她的身邊,心裏總是有一個結打不開。
我自己找了床被,在地板上打了地鋪。
躺在地上睡的時候,秀秀一個生著悶氣也上了床,她嘟嘴的樣子很可愛,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也許是因為在鬆林墳地一夜未睡,躺在地板上,溫暖的被子裹在身上。
困意來襲,腦袋剛剛放鬆睡著一會兒。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輕輕掀開了,房間裏麵的床頭燈微弱的亮著,我立馬睜開眼睛。
看到光著身子的秀秀竟然站在旁邊。
窗戶沒有關窗,冷風吹進來的時候,秀秀的身體瑟瑟發抖,她帶著哭泣的聲音說:“林生,我一個人睡不著,躺下後我就會夢到婆婆。”
微弱的光線裏,秀秀身上的屍斑已經不見了,她的身體吸收了我的屍珠之氣,已經在慢慢康複。
我的心裏很清楚,她雖然吸收了我身體的屍珠之氣,這隻是回光返照而已。
如果不繼續供給,應該堅持不了多少時日。
更何況我的身體也在日漸衰敗,如果我們兩人不尋找新的屍珠給予供養,我們的身體終將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看到秀秀冷的直哆嗦,而且臉上掛著一行晶瑩的淚水。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起了身,將蓋在身上的被子裹在秀秀的身體上,小聲安穩她:“別涼了,婆婆都已經走了,傷心也沒有用,我們該想想接下來的路我們該怎麼走。婆婆那麼做肯定是想讓你繼續活下去,我們得堅強起來。”
聽到我的話,秀秀在我的懷裏安靜了許多,隻是那眼角的淚水還未幹,看上去就像是哭泣的仙女。
我們的身體抱在一起,她冰冷的身體迅速暖和了。
反倒是我覺得很尷尬。
我和著被子將秀秀輕輕扶到了床邊,卻沒想到秀秀將我的身體緊緊抱住,整個身體往後一仰。
身體失去重心後,我和秀秀抱著後就滾到了床上。
我和秀秀的臉幾乎是貼在了一起了,我迅速將臉移開,眼神木訥的盯著秀秀。
她那雙水汪汪如同湖水的眼睛美麗動人,雙手緊緊將我抱住。
我的臉上一陣潮熱,不知所措。
秀秀微微動著紅潤的嘴唇,輕聲說:“林生,我一個人睡覺,害怕閉上眼睛,你陪我好嗎?”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到,似乎是平日裏正常的語言係統忽然堵塞了,窮詞了。
秀秀輕輕仰起了頭,那紅潤的嘴唇慢慢往我的嘴邊湊了上來。
我低著頭,看到了秀秀胸前雪亮的肌膚,高聳的地方著實讓人心裏為之一動。
心裏的血液翻湧,那些血液衝到了我的頭上,整個人和木頭一般。
我們親吻到了一起,那一刻我的腦海如同漿糊揉成了一團。
一番掙紮之後,我終於鼓起了勇氣推開了秀秀的身體,很尷尬的站立在床邊盯著秀秀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