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我還沒有準備好,我們三次行房,那是因為諾言。我們現在雖然夫妻,不過我們真正的感情,如果現在我和你之間有感情,那也是對你,對婆婆,對陰陽寨子上百口性命的愧疚之情,還請你能理解我,對不起。”
說完我從地上拿起了衣服,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心情煩悶至極,我下了樓,敲醒了旅店老板娘的房門。
老板娘睡意正濃,穿著睡衣,她扯了扯衣服遮掩露著的地方,有些不耐煩的說:“大半夜的搞什麼,房間裏麵有套,用了明天來付錢就行了。”
被老板娘的一番話說得我有些尷尬,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是來問老板娘你的店裏賣香煙沒有,半夜睡不著覺,你誤解了。”
老板娘終於睜開了睡眼,上下望了我一眼,說:“小夥子這麼年輕就睡不著覺,跟著你來的那姑娘挺漂亮的,沒好好伺候你嗎?”
這老板娘越說越離譜了,我板著臉,小聲說:“我隻是想要買一包香煙而已。”
老板年見我認真了,哼了一聲, 轉身回了房間。
她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包女士的香煙遞到了我的跟前,沒好氣的說:“店裏沒有賣煙,賣煙需要許可證,這是我自己抽的,你先將就著,費用就算在你們的房費裏麵。”
我接過了老板娘的煙後說了一聲謝就慢慢上了樓。
回到閣樓走廊的時候,我朝著房間望了一眼,房間裏麵亮著燈,明晃晃的燈光將走廊照亮。
我的心裏很糾結,這個時候斷然回到房間我和秀秀肯定都會覺得尷尬,我的雙手扶著走廊的扶手,站在走廊上點上了老板娘給我的香煙。
那香煙散發著水果味,很平淡,根本就沒感覺。
我在樓道上一根一根抽著,反正就是熬時間,等秀秀睡著了我再回去。
等臥室裏的燈光關了,我才將手中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我輕聲朝著房間走去,剛走過兩個房間,快要經過第三個房間的時候,那第三個房間忽然亮燈了。
而那燈光卻有些詭異,是紅色的。
這種小旅館雖然小,不過都是統一裝修的,所以房間的燈具都是相同的,我記得我們房間裏是鎢絲燈,那種燈光應該是發著黃色的燈光。
為什麼偏偏這個房間時亮著紅光的。
我來到了這個房間的窗戶前麵,這個房間的紅色燈光是兩顆彩燈發出來的。
房間的正麵牆壁上掛著一個神龕,那個神龕兩邊是兩個做成蠟燭樣式的燈,這樣的裝扮是為了省事,隻要按亮燈光就會讓人覺得這神龕有了光,普照著房間。
在神龕前麵竟然站立著一個人,那個人站在神龕前一動不動。
房間裏麵沒亮燈,就隻有神龕前的那兩盞蠟燭樣式的燈亮著,我隻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那人的身體微胖,不過留著長發,看背影應該是個胖姑娘。
在胖姑娘的手中有幾根香,她慢慢伸手將燃燒的香插到了神龕前麵的香爐裏。
可是那香爐裏的香煙沒幾秒鍾就熄滅了,她再一次將香點燃,插到了香爐裏,香沒幾秒後又熄滅了。
胖姑娘再點燃,再插,依然如此。
我看得有些詫異,還有人點香供神,居然點不燃。
等我仔細盯著的時候,才發現那香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斷了,燃燒的紅香頭掉落到了香爐裏。
插了幾次之後,那胖姑娘似乎有些生氣了,雙手一揮將神龕給揮到了地上,那個香爐掉落到了地上後在地上滾了幾圈。
香爐裏的香灰散落了一地,香灰彌漫起來了,那胖姑娘在香灰之中顯得有些神秘。
等她轉過身體來之後,我著實的嚇了一跳。
那姑娘的臉上竟然滿是腐爛的斑塊,那些斑塊裏爬滿了蟲子,我差點被她的樣子嚇到嘔吐。
可是定睛細看又覺得那個胖姑娘有些熟悉,從大致的輪廓能看出好像是我曾經遇到過的人,我在心裏盤算了半天後。
等我反應過來後,我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在房間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身體已經變成了蠱的蘇婉,從神龕上掉落到地下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張遺像。
那張遺像是一張黑白照,照片裏的男人穿著道袍,暑假裏那些往事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照片裏的人是冉文東,蘇婉給師傅冉文東上香,而冉文東卻一直拒絕。
也不知道蘇婉為何變成了這個樣子,曾經漂亮的蘇婉到底經曆了什麼,我的心裏忽然有些隱隱的疼,她轉身過來後盯著我。
蘇婉的眼裏已經充血了,那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