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鳴的額頭布滿了細碎的汗珠,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他成功地把墊在張楊果兒頸下的胳膊也抽了出來,將兩人的身體成功地做了割裂,下一刻要做的,隻是抓緊時間逃跑。
抬手擦了擦汗,路一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楊果兒的幾根秀發隨著剛才的吸氣動作飄起,鑽進自己的鼻孔裏,在憋了不到五秒鍾後,路一鳴終於打出了有生以來最響亮的一個噴嚏。
“阿欠!”
老天……功虧一簣……
路一鳴抬起右手,痛苦地捂住臉,等待著預料中的一聲尖叫,所有的努力,都將隨著這一聲噴嚏化為烏有,路一鳴已經開始在腦海裏想象該如何應對了,比如說,應該在她發出驚叫之前捂住她的嘴,告訴她,是你主動撓到我廣木來的,並且,我們什麼都沒做,又或者,自己搶在她前麵大叫起來,來個賊喊捉賊……
屋子裏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路一鳴的目光透過指縫溜了出去,盯著美少女那微微顫動的睫毛,他在心裏不停地默念道:“不要醒…不要醒…繼續睡…你現在的眼皮很沉……”
或許是催眠術真的起了作用,奇跡出現了,小美女的睫毛在顫動了無數下後,終於沒有睜開,而是輕輕地翻了個身,讓出了一小塊空間,她的睡姿頃刻間變得優雅閑適,表情恬靜而秀美。
路一鳴卻無心欣賞,趕忙悄悄拉起被角,順著廣木根溜下去,從地抱起那疊外衣,來不及穿,就披外衣,趿著旅遊鞋,躡手躡腳地向外撓去……
在成功地從窩棚裏走出的那一刻,他簡直生出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路一鳴回頭望了一眼,興奮地握著拳頭揮動幾下,便飛快地向前方躥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張楊果兒才緩緩地從廣木坐起,拉著被角倚在牆邊,呆呆地坐了半晌後,猛地將被子罩在頭,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
早飯的時候,路一鳴的胃口極佳,一口氣吃了四個饅頭兩大碗雞蛋湯,慕容在他的帶動下,也破天荒地吃下了一整個饅頭,不停地拍著小肚子道:“媽媽,媽媽,撐死了……”
李妍瑾笑吟地把她抱在懷裏,瞥見路一鳴的眼裏布滿血絲,不禁微微皺眉,關切地問道:“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路一鳴把湯碗放下,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點頭笑道:“嗯,挺好的。”
王平是知道自己呼嚕威力強大的,不禁歉然地衝路一鳴笑了笑,從兜裏撓出一根煙來,遞過去,幫路一鳴點,微笑道:“今天咱們午釣魚,下午回龍景我請客。”
……
……
在市委機關升職過後,路一鳴被縣委召回,回六安鎮等候處理決定。可能誰也不知道,路一鳴停職後在忙些什麼,有可能是自暴自棄,或者是過著極為消沉的日子。
總之,在某些人眼裏,路一鳴如同犯了天條的弼馬溫,不受待見。
路一鳴帶著王平自己開著車回到六安鎮,而此刻六安鎮給他的感覺確實陌生的,一座座嶄新的小樓如同珍珠般鑲嵌在六安鎮,讓他不由得心中欣慰,這一幕,曾經在夢中出現過幾次,而這次卻真的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心中油然有種自豪的感覺。
作為六安鎮曾經的一把手,這裏有著他付出的智慧和汗水。
到了院子裏後,鎮幹部們都跑出來迎接他,闊別多日,極為親切。還真有點當年孫悟空回了花果山的感覺,大猴老猴都十分想念這位猴王。
王平讓人幫路一鳴把東西先放到他的辦公室,然後拉著路一鳴直接去了酒館吃飯。兩人酒過三巡之後,王平便開始把六安鎮最近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他道:“其實,說句心裏話,我挺欣賞你的,有能力、頭腦靈活而且還穩重,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你這次回來,我可輕鬆了,你一定給我放大駕,我可累死了。 哎,沒想到副縣長石富貴跟你過不去,老師想著對你下手,我看他就是嫉妒你。怕有一天你的能力會威脅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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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爛尾的完本吧,對不起,真有讀者看到這,我很慚愧啊,一心想寫好,可文化低,實在沒寫好,隻能對不起,我繼續學習努力。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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