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直都知道,隻是,當初,她無法釋懷。
阿墨的親人也是唯一的,不是麼?
“都結束了,爸爸媽媽,我回家來,照顧你們。”安低頭伸手抹去眼淚,壓抑著難過的說。
她亦時日無多,趁狀態還好。
微微在一旁吵嚷著要見張良,雙手揮舞,似個孩子。
他們看著微微,疑惑的目光轉向安。
“微微的丈夫為了救我,離開了。”安簡短的說,不提當日的洶湧。
他們征住,不知這個女兒在外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經曆了多少。
許墨一個人一直坐在安離開前的地方,直到夕陽染遍天際,從落地窗一直傾灑到他烏黑的發絲,在他的臉龐劃出憂傷的痕跡。
身體由於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而微微發麻。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再回來。
“墨哥,老爺子在找你。”顧程的額頭泛出細密的汗珠,語氣略帶焦急。
“喔?”他調整情緒。
凝聚所有的力量,在心底讓自己相信,她一定回來,一定會。
“那批軍火出了問題,條子截住了。”顧程說,擔憂的看著他。
那大批軍火,幾乎動用了影門的一大半現有資金,並和接頭有有著協約,一開始所有環節明明都做的十分安全。
“影們有內奸,立即回去徹查。”許墨的聲音恢複一貫的冷漠。
做直的身軀沒有動。
顧程看著,嘴巴裏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後就已進來幾人。
“許墨,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老爺子走上前,傾身站在許墨的身前,神情冷峻。
許墨站起來,說;“影們出了內奸。”
咚咚。
老爺子的拄杖用力敲在地上。
“那你如何讓影門出了內奸?”他厲聲問。
“許墨,那批軍火,影門自是該知道他的重要,你身為社長,居然在重要的環節出了這樣的問題,該如何服眾?”四叔趁機上前,譏諷問道。
許墨轉身,牟尼眾人,目光灼灼,一字一字說;“你既還知道我是社長,就要知道尊重,影門多年,這點道理還要我教?”
四叔臉色發青,意欲反駁,許墨卻搶先開口說;“這裏可有該你說話的份?”
他眸地散發著稟冽的氣勢。
四叔環視一圈,無人開口,憤憤的看了眼許墨,低下頭。
“許墨,你當知道,影門若有何差錯,你的小情人該如何?”老爺子眯起眼睛,目光灼灼。
“老爺子。”許墨厲聲,提了些音量、
上次的事,他絕不允許再次發生。
“許墨,若說對付你還需要花點心思,那麼她,我隻要動動手指,想必,你的保護亦無那麼周全吧?”他的警告那麼明顯。
許墨蹙眉,手掌緊握。
拿安的安全危險他,好高的招數,他抿唇,笑意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