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毫不設防,那麼,影門交由他,應當是萬無一失了。
“可認識?”吊墜從許墨的手中垂下。
老爺子一瞥,激動的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紅了雙眼,喝道;“你從哪得來?”
許墨心下一沉,手握緊了些。
“林婉容,是你什麼人?”他再問,語氣有些顫。
老爺子喘息起來,手背上青經暴起,粗聲粗氣的問;“你哪裏直到這些事,你想怎麼樣?”
許墨再問;“藍權,裏麵的字可是你親筆簽上。”
老爺子睜大眼睛,目光灼灼。
許墨便知道,一切躲不過了。
可笑吧,多可笑,一直以來,他算計的人,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就是當年林婉容的孩子,在車禍中幸運得生,被她的初戀情人收養,東西也是他給的。”許墨冷聲說。
這樣一個親生父親,他寧願他的身份沒那麼顯赫,血緣對他而言,什麼都不算,這一生,他追求的不過是權勢。
影門四年,他的為人他懂,所以才會今日這般對他。
老爺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說;他是林婉容的孩子。
他,是他一直找尋的甚至快忘了的親生骨肉?
隻得呆呆的點頭、
“當年的事情,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許墨說。
最好,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多好的父親啊,當初找人將他圍堵在黑廂中,打斷他四根肋骨,處處逼迫,目的就是為了進影門,為他賣命。
看著老爺子掙紮著從床上一點一點挪動身軀,要坐直起來,許墨冷眼旁觀,不動絲毫。
夕陽漸落,露出火紅的一角,絢麗著鋪著天際,一片妖嬈。
安回到家裏剛好看見坐在沙發的江琳,她怔怔的看著在客廳中翩翩起舞的微微,目光糾結而複雜,融合了心疼,無奈,不忍......
那神情,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來了。”她做下去,打聲招呼。
“微微她......”江琳收回目光,語氣吞吐。
安似明白她話中潛藏的含義。
“微微隻是沉溺在自己編織的虛幻的有張良的世界裏,並自得其樂。”安看向微微。
若這樣可以快樂,隻在自己的世界裏有怎樣呢?
至少,在她的眼中,他們不曾分開,他們始終相依。
“所以,微微沒有病,她隻是找到了讓自己快樂的方法,放心,我可以照顧她。”安朝微微安慰的扯動嘴角。
“那麼,誰來照顧你呢?”江琳問。
安低下頭,胸口有微微的窒息感。
“安,你恨許墨麼?”江琳問。
她不想提許墨,卻偏偏傷她最深的人是她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