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覆在他的肩頭,淚落下。
他的想念,不用言語,他的情,不用多說。
“安,你還敢說不夠愛我。”他的眸中喊著清淺的笑意,一瞬間,安似乎看見那個十七歲純真的少年。
歎,人生何不能隻如初見?
“這是當年你父親在死前交給我哥哥,讓他交給你的東西。”安拿出吊墜,長長的鏈子垂在下麵。
金光燦燦。
她看見他的臉色微變,提及當年,來不及掩飾。
“阿墨,當年你恨過我麼?”安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他結果吊墜握住,答;“恨,很恨,恨你離開,除此離開,再無其他。”
恩怨情愛,他一直分的清清楚楚,除了離開,她並無做錯任何事情。
“我日日夜夜恨著,恨到忘了就近是愛還是恨,再相逢,一切都變的身不由己,我才明白,隻想你在身邊。”他說,深深的眼眸,結實的臂膀。
她忍住不落淚。
恨她離開,她亦恨自己的離開。
這一次,不會再相逢。
安雙指再次安住那個凹出來的人頭像,接住掉出來的紙條,交到許墨的手中。
“這裏是關於你的生事。”她說。
趁他放鬆之際,她抽身出來,手指在掌心深入幾分,迫不及待的想見,卻不敢多呆一分,那麼怕迷了心智,那麼怕離不開。
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
打開一半紙條的手指停住了,他仰頭看著她,眸中糾結萬分。
“阿墨,我要回去照顧微微。”她想,自己的笑的一定很難看。
“安,你還是想離開?”他問。
眉頭蹙起。
“阿墨,我離不開。”她說,眉眼低垂。
他的心震了震,輕扯嘴角,禽著笑意,萬分柔情。
她轉身出門,他不攔阻,她說她離不開,他信,那表情,不似假。
一切之後,他慢慢學會愛,想她一分一秒都在身邊,卻怕過多的束縛會讓她逃離。
她離不開,在心底,他刻在心髒上,隨著跳動。
許墨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感歎命運弄人,一切都始料未及。
重重的,以猝不及防的姿態衝向現在的生活,非逼你直視曾鮮血琳琳的傷口。
“墨哥。”顧程驚訝,他不知他怎麼會來。
許墨頜首,問;“他怎麼樣?”
語氣有一絲的急切。
“斷了雙腿。”顧程說,麵無表情。
許墨的心髒突然收緊幾分,那麼快速。
“都先出去。”許墨吩咐在房間四周安插的人手。
這間房間是當初關安的房間。
老爺子躺在床上看許墨進來,沒有怒罵,較為平靜,說;“真沒想到,你還會來。”
他淩厲的手段,過人的膽識和智慧,他是讚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