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皎潔的月色為這神秘的大山中增添了一抹銀灰,山洞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陰風嗖嗖使人毛骨悚然,山洞深處中一個人影在石台上盤膝而坐,口中的《道德經》一遍又一遍的不斷誦念,正是屍毒爆發的陳三在與屍性頑強的做著鬥爭。
距離屍毒攻心已經三日有餘了,三日內陳三不吃不喝,隻是在山洞中練武和誦經,以防止四肢僵硬和被屍性侵蝕大腦,不過這三日以來山下已經有不少戶人家都被僵屍傷害過,這些賬都被他的父親和爺爺算在了他的頭上,這是他所不知道的。
這天晚上陳三不知怎麼回事,心煩意亂的他幾次都差點被屍性給衝昏了頭腦而化作行屍走肉,異常燥怒的他站起身來,心頭的一絲不祥的預感使他坐立難安,冥冥中好像感覺山下出了什麼大事,最終他還是決定下山去看看。
山下港口碼頭附近的一處小巷裏,四周人影聳動,埋伏了大量全副武裝的警察。
“陳大師,咱們已經埋伏了三天了,要是再抓不住僵屍的話,我這剛見起色的仕途可就全完了啊!”
方海揚汗流浹背的蹲在一個草筐旁邊,三日的蹲守以來他們非但沒見到僵屍的身影,反而已經有了更多的人受害,身為警署局長的他確實是應該以身作則衝在第一線,但是對於人類這種未知生物的恐懼感是天生而來,在他的腦海中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陳鬆和陳文泰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若是抓住了僵屍發現真的是陳三的話,又叫他們如何能下得去手呢,這幾日以來王沁已經不止一次要拖著重傷之軀進山去找陳三了,幸虧被王守義及時發現,否則後果定然不堪設想,為保安全起見,這幾夜的行動都是瞞著王沁進行的,隻留下王守義一個人看守。
“啊~!”
“局長,隔壁街有動靜!”
正當眾人被這壓抑的氣氛所僵持住時,深夜裏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頓時使他們打起了精神,眾人那好武器浩浩蕩蕩的就前往了隔壁街,陳鬆和陳文泰因為功力深厚,早早的就在喊叫聲出現的時候就衝了出去,把眾人都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你這個孽障!竟然真的是你!”
陳文泰雙目含淚,恨鐵不成鋼的死盯著麵前那臉色蒼白,尖牙凸起,嘴角還帶有一絲血跡的陳三,在他的懷中還有一名不知死活的婦人,脖子上猙獰的兩個血洞似乎是在告訴眾人,她生前遭受到了怎樣的恐懼。
“不......不是我幹的!”陳三呆呆的鬆開了抱著婦人的雙手,讓其慢慢的滑落在地。
“小三子,是男人的話,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次爺爺也幫不了你了!”陳鬆的心中此時五味雜陳,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不過身為天師,就算是自己的親孫子做了錯事,也不能逍遙法外,陳鬆慢慢的拿出了一柄桃木劍,更諷刺的是,這柄桃木劍竟是陳三和王守義親手用雷擊木製作的。